任我行親率魔教精英千餘人要來進犯華山!”
他出語驚人,那五人剛剛坐定,忍不住又齊齊站了起來,愕然道:
“甚麼?這……這怎麼會?”
圓音緩緩道:“此事千真萬確,乃是老衲親眼目睹。
我適才途經華陰縣東界郊外,隻見一大隊人馬,打著魔教的日月旗,浩浩蕩蕩向這邊進發。
任我行的教主旗在最前麵,從旗幟上看來,魔教右使向問天,左使東方柏也在其中。
老衲心中納罕,魔教雖然奸惡狠毒,向來卻極信守言諾。
前番咱們定下盟約,十年之內互不侵犯。
此番卻又為何?
看這情勢,他們又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大興堂皇問罪之師,老衲可就奇怪了。
於是悄悄尾隨其後,鬥膽出手,擒了他一名教徒探問究竟。
僥天之幸,總算未被他們發覺……”
五人對望一眼,知道圓音雖是淡淡說來,可是在任我行、向問天、東方柏這等高手眼皮底下擒人豈是兒戲?
這位大師的武功膽略可真是了不起之極了。
隻聽圓音接下去道:“那人起先寧死不講,老衲又不願威刑苦求,於是好言相勸,後來那人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
五人聽得聚精會神,忍不住問道:“那是甚麼?”
圓音緩緩道:“五位可曾與魔教十長老在華山之上比武麼?”
這句話問了出來,寧清宇,玉佛子,左思慈耳邊有如起了一個炸雷,都禁不住身子一震。
陳方誌和與梵修師太問心無愧,卻也臉上變色。
寧清宇顫聲道:“他……他們竟是為了此事?”
饒是他定力深湛,聽得魔教這等陣仗氣勢,仍止不住心中害怕。
圓音緩緩道:“十長老與五嶽劍派比武之事,老衲僻居寺中,原來不知……”
寧清宇等聽到此處,臉上不禁一熱。
他與左思慈,玉佛子等本就計議不勝便以機關陷害十大神魔,以故用飛鴿傳書相互聯絡。
此事除了五嶽劍派與魔教以外,江湖上再也無人知曉。
圓音道:“……究竟這一戰孰勝孰負,結果如何,老衲也就不知了。
“那教徒言說,十長老上得華山之後,便即離奇失蹤。
“此番他們由教主帶領,是特地擇了這個日子,要向五嶽劍派要人來的!”
他在說話的過程之中,寧清宇的心思已如車輪般飛轉,圓音話音一落,他便欠身離座,深施一禮道:
“大師,前次比武事出倉促,不及告知寺中諸位大師,尚望原諒。
“不瞞大師講,魔教十長老在華山上比武不勝,大肆凶橫,已被我們幾派聯手做掉了。”
圓智“哦”了一聲,此事他已料到十之八九,並不怎樣驚訝。
寧清宇續下去道:“為了避免此事傳揚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枝節,我們從未對外人說起過。
“此事做得雖莽撞了一些,畢竟是為了武林公義,現下魔教雖然大舉來犯,我五派力不能敵,也當誓死周旋。
“不過幸好大師等也在山上,想必可加援手。”
他這番話前半截說得氣宇軒昂,後半段卻拿言語擠兌,目的不過是想說服圓音等與他共抗魔教。
圓音微笑道:“此等事關涉武林前途氣運,在情在理,老衲不會袖手旁觀。想來外麵堂上的眾位朋友也是一樣的想法。”
此言一出,寧、左、玉三人心中同時一寬,霽然色喜,拱手稽首道:
“多謝大師仗義援手。”
陳方誌和端坐一旁,卻冷冷地道:“大師慈悲為懷,拔刀相助,那是求之不得之事。不過做掉十大神魔卻並非是我五嶽劍派共同所為,誌和便未曾效過一點微力,此事大師還須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