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傑見雨凝又轉了身,也不說話,隻是走過去輕輕攬著她的肩頭說道:“要幫忙嗎?”雨凝隻覺得自己的耳畔被軒傑口中的氣息弄得癢癢的,隻是淡淡應了一句,就不再多說了。軒傑見她俏臉生霞,心中更添幾分憐愛,一時興起就真的打算親自替雨凝畫一回眉毛。雨凝從他手中抽出了眉筆,正色道:“哪裏能讓皇上做這樣的事情了。”“怎麼不可以了,怕朕畫不好嗎?”軒傑微笑著提筆就要畫。雨凝抿了抿嘴唇,巧妙地避開了軒傑的手:“宮裏人多,臣妾不想落一個以色侍君的把柄在別人手裏,平白的讓人笑話。”軒傑見雨凝臉上神色頗為認真,心中隱隱一痛,有意要博紅顏一笑,故做不經心的樣子,道:“以色侍君?怎麼會呢,這後宮絕色佳人可多的緊呢。”一邊說一邊拿眼角的餘光去觀察雨凝的反映。“所以,皇上也不是往我這裏來得最熱絡啊,再讓別人說嘴,我不是更無趣了。”軒傑終於等到了雨凝這一句話,抬起左手繞住了雨凝的一縷秀發:“看來這地方是藏了不少陳年的山西老醋呢,這不朕一來你就迫不及待都拿來招呼了。”雨凝這一次沒有掙紮順著那男性的,有力的臂膀一帶就倒進了那溫暖的懷抱,盡情呼吸那種好聞的,安心的味道。“想我了嗎?”軒傑咬住了雨凝的耳垂,手臂用了多一點點的力道,慵懶的口氣裏夾雜了一絲令人心醉的威脅的意味,那種意味讓人心折。雨凝注意到軒傑剛才用了一個字,隻是那一個字就觸動了她心地某一個非常柔軟的部分。她卻聽到了自己異常冷靜的聲音:“不想。”“是嗎?”軒傑聲音裏帶了點不相信還有薄薄的怒氣,把雨凝嬌小的身子又轉到了自己的麵前,等到雨凝又一次與他四目相望,他就把後麵半截的話都咽回去了。再然後他的吻就像細雨一般落到了雨凝的臉頰上,然後慢慢一寸一寸移到了脖子上。他吻得那麼小心翼翼,就仿佛雨凝是一個精致卻脆弱的瓷娃娃稍微用力就會破碎,消失不見。終於他的吻把她的眼淚一點一點都吻幹了,雨凝聽到他在自己耳邊囈語一般地說:“想你,想你……”
夏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了,清晨那一縷溜進窗戶的陽光似乎又比昨天早了那麼一點點光臨了。雨凝深深的,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的指腹一直在軒傑的眉宇之間反複,直到軒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雨凝試圖要把自己的手抽將回來,卻是不能:“原來皇上早醒了?”“誰說的,還沒呢。”軒傑眼睛隻是閉著,嘴裏含糊不清地回答到。雨凝也就不再說話,任由他握了自己的手。“皇上,李公公來了。”琴蘭站在門外,傳進來的聲音卻是恰倒好處。雨凝知道軒傑早就醒來就先起了身,吩咐棋梅準備伺候梳洗,回轉過來的時候,果然軒傑也已經起來了,就過去幫他梳洗穿戴。軒傑允自微笑盯著雨凝,由她一雙小手忙忙碌碌,自己竟是一動也不動,直到雨凝收拾停當,才就勢把她攬進懷裏在她眼邊的淚痔上淺淺一吻。待到兩人並肩出來,李公公已經攜了一群人侯在大廳裏有一會了。這李公公雨凝自然已經見過多次了,也是五十上下的年紀,據說軒傑打小的時候他就在旁伺候了,所以等到軒傑做主的時候,他自然就成了宮裏的總管。其實雨凝對他的印象倒是不壞,許是軒傑自小是他帶大的,他對軒傑也是無微不至,一瞧就是個忠心護主的好奴才。不過憑心而論,他這個總管卻不見得當的很稱職。這李公公行動之間少了一點精明幹練的意思,對下人也很和善。倒是皇後那邊的副總管徐公公,雨凝早就見過他對下人的狠辣手段,雖然心下不快卻也發現這宮裏頭的下人多是怕那徐公公厲害一些,這徐公公有時候甚至還跑到軒傑眼前來當差。不過話說回來,這宮裏其他林林總總的事情李公公倒全是自己打點,也辦得很有條理。等到終於送走了軒傑,棋梅才端來幾塊百合紫露糕和一些其他的糕點伺候雨凝早膳。“主子,皇後說是這幾日夏天到了,天氣漸熱。,難免人也浮躁一些,就讓各位主子不用天天往她那裏去了,倒是……”“怎麼?”“舒嬪娘娘和柔妃娘娘都派人來請主子去小敘。”“哦?什麼時候的事情?”“就是剛才,奴婢隻是奇怪這兩個傳話的太監可是前後腳就過來了。”“知道了,你去把琴蘭先叫過來。”棋梅聽了吩咐正要退下,雨凝又道:“把姑姑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