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者?”習遠回頭疑惑地問道。
葉士添麵上一笑便將此事娓娓道來,原來自從妖族舉族從大陸遷走後,大陸上便隻剩下些散妖。
這妖族的內丹便被稱為靈丹,它對於普通人有大用,不但可以強身壯體,更是可以延年益壽,對於初入道門的人而言也是築基的大補之藥。
因此,世人對於妖族內丹便是趨之若鶩,沒有了妖族的庇護,這散落在大陸上的小妖日子就不好過了。
“你說的獵妖者就是為了奪取內丹,如此殘忍?”習遠聽到此處不由得問道。
“殘忍?不,不,”葉士添說道,“妖族統治大陸的時代,何嚐不是妖為刀俎,人為魚肉。現在,不過是形勢顛倒而已,強者為尊罷了。”
“那花門不也是妖族,為何可以在大陸上光明正大的行走!”習遠問道。
“花門一族另當別論,”葉士添捋了一把下巴上的胡子,“當年若不是花門一族叛變,妖族也不會敗得那麼快那麼徹底!”
“那落落乃花門一族,自不必擔心。”習遠強自鎮定地說道。
“哦,”葉士添笑道,“那她額頭上為何沒有花門一族的標誌?”
聽葉士添這麼一說,習遠這時才想起來一個細節,柳笑笑額頭上有五瓣若隱若現的花瓣,他當時還不清楚是什麼,這時才想起來那可能就是花門一族的標誌。
葉士添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說謊的功夫可不咋地,她花門一族自打出生額頭便有一瓣命花,隨著年歲日長修為增加,這花瓣是越開越多。
花門之人,沒有三花的修為不會單獨在外行走,柳笑笑乃五花修為的花魅,一般的獵妖者怎麼會是對手,花門自然是可在這人間光明正大的行走。”
“難道獵妖者就沒有修為高強之人?”習遠不服氣地問道。
“修為高強之人自然大多出自我名門正派,我們跟花門一族自有約定,自然不會去行那下作之事。”葉士添不緊不慢地說道。
聽聞此言,習遠直言不諱地問道:“我們留在這裏,那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對覬覦落落的靈丹?”
“哈哈,你倒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葉士添不以為忤地笑道,“休說你這小小的靈丹,就是柳笑笑的五花之丹,貧道也不放在眼裏。你若不信,便徑直出門去罷了。”
要是此時葉士添說得天花亂墜習遠自然是義無反顧地出門,反而他如此坦蕩倒叫習遠不知所措起來,這畢竟是關係到落落的性命。
“道長,在下願意留在此處幫助道長看守丹爐,”習遠一咬牙轉身跪地便叩頭,然後他拉著落落一起跪在了地上,“還請道長幫助我妹妹落落!”
“老夫就喜歡你這樣有情有義的,”葉士添說道,“拿去,這顆丹藥可讓你妹妹額頭上現三花。”
習遠本沒想到葉道長這麼爽快,他趕緊接過丹藥小心地揣進兜裏。
“別磨蹭了,你的腿還想不想治了?”葉士添背負著雙手就往屋裏走去。
習遠把落落拉起來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治愈習遠的斷腿對於葉士添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一會的功夫習遠就能自如行走了,當然代價是他一身的財物也交給了葉士添,這其中包括青陽容雪要他去典當的玉扳指。
習遠一好,葉士添就讓他換上一身小道童的衣服去煉丹,那小道士見有人頂替如蒙大赦。習遠見得此狀心裏不免打鼓,他心裏估摸著這煉丹不會是什麼輕鬆的活。
“小子,這丹爐裏的火不能停,不然我這一爐丹就白費功夫了。”葉士添鄭重地吩咐道。
“那道長為何不在房間裏煉丹,這院中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刮風下雨的。”習遠小聲地嘀咕道。
“臭小子,話還不少,”葉士添笑罵道,“煉丹一道,凝天地靈氣於其中,那屋子裏的靈氣哪有這四方天地充足!”
習遠腦海中浮現仙風道骨的高人在深山中煉丹的畫麵,他便直言道:“哦,那不是應該在靈氣充沛的深山中修煉?”。
“臭小子倒是一語中的,”葉士添愣了一下,接著他搖了搖頭道,“在這裏煉丹也是不得已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