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少川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門外有人在敲門。
“周師兄!”門外輕輕地叫道。
周少川打開房門看見習遠,頓時眉開眼笑道:“哦,是你!快進來,快進來!”
“周公子,我師姐有請,你隨我來!”習遠站在門口並不進屋。
“好好,你稍等,我拾掇一下馬上就來!”周少川滿口應道。
周少川滿心歡喜地下了樓,卻見習遠徑直往門外走去,他便有些糊塗了:“小師弟,你這是往哪裏去?”
“周師兄,我師姐約你城外遊船!”習遠回頭應道。
周少川倒是不疑有它,不過他是一貫小心謹慎的性子,因此他還是叫上了平日相熟的左右陪著一起前去。
玄英關外有一個落英湖,據說順著落英湖有地下河道一直連通北川河。北川河發源於綿延千裏的玄英山脈,順著玄英山脈往下流經北川大平原,最後進入到北冥海。
玄英峰南麵是高聳入雲霄的懸崖,別說是普通人,就是修為高深之人也難攀。玄英關是北方唯一通往北川大平原的通道,而這條通道據說就是北盟創始人以一劍之力貫通的。
一路上周少川興致勃勃地給習遠介紹著玄英關,對於習遠的好奇他也是知無不言。一路上聊下來習遠倒是覺得周少川此人平易近人,倒不像是個壞人,因此習遠心中倒是略感到些愧意。
說話間一行人就來到了玄英湖外,玄英關地處北方本來就少水,這落英湖便成了當地人遊玩的熱鬧之地,每到仲夏之夜這湖中甚是熱鬧。
此刻正值清晨,大多數船家都靠著岸邊休息著,周少川跟著習遠遠遠地看見應彩蝶站在船頭張望著。見到彩蝶站在船頭使勁地揮著手,周少川跟習遠便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
周少川興奮地跳上了船頭,他正準備挑開簾子進到船艙內,當手碰到簾子的時候他卻收回了手。
周少川站定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在下周少川!”
“進來吧!”青陽容雪的聲音輕柔地從船艙中傳出來。
周少川這才挑開了簾子緩步走了進去,隻見青陽容雪此時一身女裝,低著頭靜靜地擺弄著茶具,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戶紙印在青陽容雪的臉上,這一刻美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但周少川看得呆了,跟在他後麵的習遠也仿佛是第一次看到青陽容雪一般。
“怎麼都堵在門口,往裏麵走呀!”應彩蝶在門外說道。
彩蝶這一聲仿佛才把眾人的魂給喚了回來,周少川這才尷尬地笑了笑坐了下來。
“彩蝶,給周師兄倒酒,”青陽容雪含笑道,“我就以茶代酒敬一敬周師兄。”
“姑娘,客氣了,”周少川接過彩蝶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道,“幸得姑娘相邀,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夏冰!”青陽容雪點了點頭。
“好名字,”周少川擊節讚歎道,“人如其名,人如其名!”
客觀來講,若不是周少川一上來就要強人所難地邀青陽容雪入團,他倒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角色。
不過青陽容雪早對他有意見,此時周少川話說得再好聽,對於青陽容雪來說這些也不過是浪蕩子拈花惹草的手段。青陽容雪此刻早就在心中腹誹不已,若不是想著還要從他嘴裏套出點信息來,她哪來的耐心做小女兒狀。
“周師兄,夏冰也就開門見山了,此次邀請周師兄過來也是商量一同去關外尋寶之事!”青陽容雪邊說邊低著頭給自己的茶杯裏加了點水。
“夏姑娘,太好了,有你一起去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周少川喜形於色道。
“不過,周師兄,”青陽容雪輕輕地啜了一口茶道,“夏冰有個不情之請?”
周少川幾杯酒下肚,便不在有之前的拘謹,他拍著胸脯說道:“別說是一個,就是一百個在下也定是答應!”
“就是,咱們這個團得由我來做主!”青陽容雪看著周少川笑了笑說道。
“這自然,”周少川本要滿口答應,開口之際卻反應了過來,“這哪成,我可做不了我大哥的主。”
周少川這回答自然是在青陽容雪的意料之中,因此她隻是笑而不語裝作略顯失望而已。
周少川見青陽容雪滿臉的失望,他卻也隻能說道:“夏姑娘,除了這件事,其它的我都能答應你,隻是這件事我卻是有心無力。”
“哦,這樣的話我恐怕是沒辦法再與周師兄相見了!”青陽容雪故作幽怨狀。
“這是為何?”周少川放下了端在嘴邊的酒,滿臉焦急地問道。
“我這次出門曆練,卻是到了該回師門的時間了,若沒有特殊的事我恐怕不得不回師門了!”青陽容雪端著茶杯輕輕地說道。
“隻是不知道夏姑娘為何一定要做主才願意加入我們這個尋寶團!”周少川問道。
青陽容雪明顯一愣,這個笨蛋不是應該問我何為關心青陽派的事嗎?因為青陽容雪明顯沒有準備這個問題的答案,因此她隻是默默地喝茶不答話。
習遠瞧出青陽容雪詞窮了,趕緊接話道:“周師兄,是這樣的,我們師傅亦是一位女修行者,她是嚴禁我們師門中人與男子過多接觸的,特別是像我師姐這般美貌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