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位夏姑娘脾氣有點古怪,原來是有個古怪的師傅,不過對於這個說法周少川卻是有一點小疑惑:“要說起來,你不也是男子?”
“師傅主要是憐惜我妹妹還小,便將我收做了外門弟子負責些灑掃事宜。”習遠解釋道。
習遠和周少川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聊了一陣周少川的戒心倒是放下了不少,看來這幾位還真是哪個不知名的小門派的出來曆練。
談話的期間周少川卻是沒有注意到小船卻是離岸越來越遠了。青陽容雪本身是急性子,一直耐著性子聽著習遠和周少川閑聊著就是等在船離岸。
“師姐,我有點悶,我到船頭去透透氣!”應彩蝶說著便慢慢走了出去。
雖說玄英關是北方,但此時正值夏天,幾個人在船艙內確實有些悶熱,因此應彩蝶走到船頭去透透氣也沒人在意。然而,就在青陽容雪跟周少川在有一句沒一句閑聊的時候,卻聽見船艙外的彩蝶尖叫一聲,隨後聽到撲通一聲明顯是有人落水的聲音。
青陽容雪霍然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大牛,怎麼回事?”周少川鑽出船艙大聲喝問道。
“二哥,那姑娘跳湖了,”大牛嘟嘟囔囔地說道,“剛剛我和小刀不過是跟她開了個玩笑。”
“周師兄,看來你們這個團是個土匪團吧?”青陽容雪挑開簾子也來到了船頭,隻見她眉毛一挑喝到,“看來你誆我們出關也沒有安什麼好心?”
周少川此時心裏罵著這兩個不成器的大牛和小刀,嘴上卻是賠著不是道:“先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人倒是不用救了,我那師妹水性嫻熟,待會她自是會上船來,”青陽容雪冷冷地說道,“隻是你這兩位兄弟逼得我師妹跳船,是不是要小小懲戒一下!”
“既然夏姑娘師妹沒什麼大礙,那在下就在這裏替我這二位莽撞的兄弟給姑娘賠個不是!”周少川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可不成,把他二人的手指留下來!”青陽容雪冷哼了一聲。
“夏姑娘未免也太毒辣了吧?”周少川笑了笑,“我是仰慕夏姑娘,但是也不是傻子,夏姑娘今日擺出這出戲來到底意欲何為你我二人皆心知肚明。”
青陽容雪笑了笑道:“倒是我們小瞧了周師兄,既然周師兄把話挑明了,我也不妨直說了。其實我不過是為了青陽派的消息而已,還望公子成全!”
“哈哈,”周少川仰天笑了笑道,“難不成姑娘做出這個局來不是要施美人計,而是準備逼問周某人?”
青陽容雪沒想到他們自以為聰明的行動早就被周少川看穿,她就跟跳梁小醜一般上串下跳在周少川麵前表演,此時卻是蹭地一下火就上來了:“那就要看周師兄怎麼選了?”
周少川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姑娘還真準備動武呢?”
青陽容雪氣得直跺腳道,他指著習遠道:“臭小子,你害得我們被人家當猴耍!”
這場麵如此尷尬,習遠隻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周師兄,這真是我們小人之心了。”
“你這個小子,人不大鬼點子還不少,快把你水下那位師姐叫上來吧。”周少川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北方盟血騎團周少川正式見過青陽姑娘!”周少川拱拱手道。
“什麼,你是血騎團的成員,”青陽容雪張大了嘴巴,“我,我,你還認識我!”
周少川看著青陽容雪道:“姑娘的容顏見過一次恐怕就終生難忘了,上一次姑娘來時身邊那位姑娘就是你說的夏君望夏姑娘吧。”
原來周少川早就認出了青陽容雪,一直以來隻不過是找借口接近她而已,他明知今天早上是青陽容雪做了個局,但是周少川卻是樂得往裏鑽。
不過此時周少川見青陽容雪尷尬得話都說不出來,他卻是主動認錯:“這也不怪青陽姑娘,怪就怪我們這些大老粗,常年跟草原上的妖族斡旋,青陽姑娘初來乍到覺得我們可疑也是人之常理。”
北方盟有三支騎兵團最為引人注目,這三隻騎兵團乃是北方盟直屬的衛隊,最神秘的乃是執法黑騎團,血騎團善於馬上近戰,還有一隊青騎團號稱馬上射箭無人能敵。而周少川能成為血騎團的一位正式成員,那他的實力絕不是青陽容雪幾人能匹敵的。
“我可沒空跟你開玩笑!”青陽容雪一生氣挑開簾子就一個人坐回到船艙裏去了。
周少川趕緊也跟了進去:“青陽姑娘,在下之所以昨天不說關於貴派的消息,也實在是因為最近各種消息都太多,在下一時拿不準真假,因此便沒有貿然告知你。”
“你這次可不是在繼續誆騙於我!”青陽容雪剜了周少川一眼。
“自然,昨天團裏召集我們開會,不日玄英關大開,我們就要正式奔赴北川平原了!”周少川說道。
“去找你說的那青鸞寶劍!”青陽容雪問道。
“嗯!青鸞寶劍所涉事大,自然是不能讓草原上的妖族占了先機!”周少川說道。
“可是,這青鸞寶劍跟我青陽派有何關聯,我在青陽派從來沒有聽說?”青陽容雪不解地問道。
“青陽姑娘,”周少川突然臉色一肅道,“你可知青陽派靈霄峰有一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