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可是卻也有自尊心,在經曆這樣的打擊後,我第一次有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恐懼,那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前已無退路,後又沒有歸途了。
我抱著自己的檔案和資料回了家,胃那時已經餓得感覺要縮成一團了,我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麵,一邊吃一邊哭,我在想難道我夏狸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沈倩來找我的時候給我帶來了幾家公司的招聘書,她和我講的很認真,她說:“你的事我托人問過,一旦被企業拉入黑名單的人基本上是沒什麼公司敢用了,所以你也別較勁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那些資料推給我,“這些都是我整理的資料,找了幾家我覺得不錯的公司,然後職位也是比較輕鬆,雖然不是設計,可是也和你以前做的有那麼一點關係!”
我大致地翻了一翻 ,多半是文職的工作,我無力地搖了搖頭,我說:“我做不來!”
我很難解釋我對設計的偏愛和固執,你們說我不撞南牆心不死也好,頑固之極也好,但我總想去試一試,總想著去堅持一下,看看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轉機,於是我不知不覺也是真的撐了很久。
隻是撐到這一刻的時候真的是累了,但是在心底最深處,似乎還有一種那一抵擋的執著,那就是除了設計我什麼都不想幹。
沈倩說我固執,我笑了笑,我說:“在這一點上其實我們都一樣,你當初為了做這個記者不也不顧一切義無反顧麼!”
她眼珠子轉了轉,終究是沒有再回話,隻是重重地歎了好幾口氣然後很是無奈的又把那些資料收了回去。
她說:“如果你真的非設計不可,那麼你得離開這座城市,不然真的沒有公司敢用你!”
我搖頭,目光沉的很深,我說:“那也未必,還有一個人那裏我沒去試,我想對於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恩?”沈倩狐疑的看著我有些不解,她推了推我問我是哪裏,我坐在那裏靜靜地思考了一會才告訴她:“林朝暉那裏!”
她問我:“為什麼這麼確定?”然後又問我:“有幾層把握!”
我前前後後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她,然後沈倩就拍著我的肩膀叫我快點去。
她說:“我對林朝暉不了解,但是他做事一向是標新立異,方式也獨特,況且他曾經向你拋出過橄欖枝,所以,你去找他,也許真的可以!”
我點頭,但其實真的認同的不是她講的這點,我在心裏總有一種很深側猜測,我就覺得,可能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在林朝暉的意料之中。
那一刻真的是情緒好壞都被卡在了喉嚨口怎麼都不是滋味。
我第二天就去了林達集團,我沒帶任何資料,進了公司的時候前台小姐問我有沒有預約。
我咬了咬唇說沒有,但是卻讓她給我打了個電話給董事長辦公室,我留下了個名字,果然在她掛完電話後就對著我說:“您可以上去了!”
林朝暉的辦公室很大,可裝修卻極其的簡單,他的秘書給我泡了一杯咖啡,然後告訴我林董事長正在談一個合同,讓我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