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依舊是不接我的話,他總是在以他的思維來講,他說我隻是失了一些精氣神,但是還是可以拿回來。
他站起身往我這邊走了過來,然後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端著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我沒有動,
就這麼還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我們之間的距離隔得很近,他的袖子輕輕地碰到了我的手臂,我縮了一下,然後互相抬起頭看向對方。
他的手伸了過來原本是朝著我的臉的方向,但是頓了一頓,最後往下移了一下最後落到了我的肩上。
潘露給我的衣服是無袖的,所以他的手落下來的時候,手掌的溫度緊密地貼著我的皮膚傳了過來。
溫溫熱熱,手掌卻好像粘著一層汗,我有點不習慣,微微顫動了下晃著一邊的肩膀想縮回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又在看見他的眼睛的時候聽了下來。
我沒有再動,就任由他的一隻手放著,而潘越也沒動,很長時間就這樣的保持一種姿勢,甚至讓我忍不住地想知道,他這樣的動作不會累嗎?
終於他動了,然後低著聲音吐出了一句話,“我能抱抱你媽?”
“啊?”我驚了一下,講真的是壓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是呀是真的沒想到,他看見我糾結的樣子苦笑了著搖了搖頭,他說:“你別多想,我就是剛剛那瞬間想抱抱你,朋友一樣的擁抱,就是心疼你,想給你一點勇氣,不帶任何的私人感情,對不起,應該是嚇到你了!”他的道歉和解釋還在進行的,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潘越在我麵前如此的小心翼翼又帶著一種掩飾不了的低三下四。
“夏狸!”他看我還不說話,以為我是生氣了,我看著他的手指緊緊地繞了幾圈,然後碳烤手掌放在自己的雙腿上摩挲了下,他重重地歎著氣,再一次地解釋,“我真的隻是??????”
“我知道!”我自己撲了上去,張開雙手輕輕地樓了他一下,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筆直的聳著,我笑了笑:“胡思亂想是你不是嗎,我還沒那麼小氣,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也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多事,對的,我是有一個陰影障礙跨不過去,隻是我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認,你知道嗎,我都很久不敢照鏡子了,我的房間我拿掉了所有的鏡子出門都是口罩,我一邊不承認自己的害怕和懦弱,可是我做的事情卻都是懦弱的表現,就像你說的,很多東西自己強迫去往忘,去努力,可是有限製,觸景生情這四個字真的而不是矯情,是真的存在,這疤痕是過去悲痛記憶的戰利品,就像是一個箱子,藏了所有的黑暗痛苦,我一直覺得把箱子鎖起來就沒事,但是其實,隻有把這個箱子丟了才會真正的好起來!”
潘越聽我講完這些後,也伸手抱住了我,我笑著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我說:“真的謝謝你,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