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卻不為所動,豔麗的臉龐半點驚慌也無:“瞿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兩個月前,身為第四警署長官的夏清,為了誘出一家跨國販毒集團的幕後大毒梟,精心上演了一出無間道的戲碼,自願作為瞿鷹的床上玩物,留在他身邊竊取情報。

昨日,她已經打聽到,今日瞿鷹會派手下,在郊外的一處廢棄廠房,與國外的販毒集團進行交易,現在,這些人應該已經被聞訊趕往的警察逮捕,而瞿鷹,為了今後能夠更加順利的運販毒品,特意約了海關總署署長千金,來到這家本市最大的酒店,準備春宵一刻。可惜,還沒有進入實戰,就被她這個不速之客打斷。

瞿鷹聽了她的警告,卻一點也不慌張,冷冷看她,鼻中發出不屑的冷哼:“我既然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又怎麼會讓你探查到真正的情報呢?”他身子前傾,曖昧地將唇貼在她的耳垂上:“你那些警員,估計都已經去見上帝了。”

夏清渾身劇震,手指一緊,便要扣動扳機,誰知對方早有準備,一把奪下她的手槍,將她壓在床上:“第四警署最有名的美女警花,暗戀你的人不少吧?真是沒想到,你為了任務,竟然不惜做我的床上玩物,喜歡跟我做?”男人眼神陰狠,手勁加大,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服。

她曲腿向上踢去,卻被男人一把握住,炙熱的大掌剝下她身上剩餘的衣物……

“混賬!”她怒罵一聲,伸手去摸床上的手槍。

終於,指尖觸到一片冰涼,正想要牢牢握住,卻被另一隻手捷足先登。

“想殺我?等下輩子吧。”男人冷然一笑,將手槍遠遠甩開。

重地落地的聲響,清晰傳來,同時,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痛,渾身都痛,尤其是脖子的地方,更是疼得像是火燒。

夏清試著動了動身體,卻顯得那樣艱難,好似軀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就連活動一下手指,也要耗費她極大的力氣。

周圍很冷,陣陣寒氣灌入肺腑,尤其是身下的地麵,更是陰冷潮濕。

地麵?

她覺得不對勁,自己怎麼會躺在地上呢?難道瞿鷹那男人把她隨手丟在大街上了?

不對,眼前雖然一片漆黑,但憑借著身為警察多年的敏銳直覺,她能感覺到,這裏是一件狹小又肮髒的房間,隱約散發著潮濕的黴味和淡淡腐臭味。

她再次試著起身,卻仍舊渾身虛弱乏力,急喘了幾口氣,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一片漆黑的安寧下,她陡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伸手在胸口摸了摸,一片涼滑,不像是她貫穿的緊身皮衣,況且,胸口那裏的槍傷,怎麼不見了?

乏力地放下手,她難受得蹙了蹙眉。冰冷的寒氣,正順著地麵侵入身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叫囂著疼痛,隻要動一動,就會頭暈目眩,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