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士兵很快就跪地求饒,哀求著說:“熊大人,我們這一個晚上真的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芸兒!你幫我檢查一下這個倉庫有什麼不一樣。我感覺這事情一定有蹊蹺。”熊倜知道夏芸細心,而且精通房間的機關,如果房間有問題,她一定能看出來。
夏芸順著熊倜旁邊的牆麵開始查起,一會用力踩一下地磚,一下又敲敲牆壁。
熊倜站在原地,左手托著右手,右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他一整夜都坐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夜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一個人出入過縣衙。
要不就是這兩個士兵裏應外合偷走了。可是,這麼多東西,要偷走也要慢慢運走啊。隻要運走,就能看到。不管他怎麼運,自己坐在屋頂也能看到啊。
這裏是他最後一次看到糧食的地方,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這間倉庫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芸兒!你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夏芸一邊檢查著倉庫,一邊冷冷地說:“沒有!”
“芸兒!你再仔細查查。我覺得問題出在這倉庫上,也許這倉庫有密道機關。不然不會一夜之間,那麼多東西不翼而飛。”
“好!”
“芸兒!你在這,我去問問縣令。”熊倜說著看著那兩個士兵說,“你們兩跟我走。”
熊倜就是怕出事情,沒有用縣衙裏的人守倉庫。用的是自己從京師帶來的士兵。這兩個兵應該不會跟盜賊裏應外合。不過,也許是京師的人暗算自己。
他想著想著,忽然發現手上還捏著張紙團。這也許就是這個案子的唯一線索。
“熊大人!出什麼事了。”縣令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錢糧被偷了!”
“熊大人!您可一定要查清楚此事。這件事情跟本官絕對沒有任何關係。”縣令一聽官銀和錢糧丟了,臉色突變,兩隻眼睛賊溜溜地轉。
熊倜看他那表情感覺也不像是他做的。他看了一眼說:“我有事情要問你。”
“熊大人要問什麼盡管說,下官一定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這個倉庫有什麼機關暗道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縣令想想說,“縣衙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好放。這個倉庫才修建不久,就是為了用來裝這次押運的糧食。我們還有一個小倉庫,平時是用它。隻是因為,您這次押送的東西多,才修建了這個倉庫。”
熊倜一聽這麼說這個倉庫是臨時修建的。
他又在心裏揣測著:這個人一定清楚我們的行程,他一定猜到,我會把這批錢糧寄存到縣衙。
縣衙地方不夠,會開大倉庫。他就對大倉庫做手腳。那問題還是出在倉庫上。至少我最後一次看到這些東西是在倉庫。
正好,夏芸也走了過來。
熊倜又回過頭問夏芸。“芸兒,有沒有查出什麼可疑的地方。”
“沒有!但是我剛才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問題應該出在倉庫上麵。不然就是縣令大人的事情。”
夏芸的想法跟自己不謀而合,更加證實了熊倜的想法。
夏芸想想又說:“這個倉庫有些古怪,看上去像是新修的。”
熊倜想起剛才縣令說過的話:這次押送的東西多,才修建了這個倉庫。想來,這個倉庫確實是為了這次運糧才修的。那麼有什麼蹊蹺呢?
“芸兒,盜賊不是留了張字據說讓我們去臨清嗎?我打算現在就去,你在這查這個倉庫。”
“我跟你一起去吧。”夏芸聽到他要走,立刻就說,“倉庫又不會跑,回來在查看。”
“那就跟我一起去吧,這樣我也放心一點。隻是倉庫的事情……”熊倜轉過頭看著縣令說,“你把這個地方查封了,任何人不允許出入。”
“對了!你剛才說你有小倉庫。給德州的錢糧你是放在大倉庫還是小倉庫。”
“小倉庫。因為德州的錢糧既然已經到德州了,就不跟著大隊伍走了。倒是搬運的時候怕弄錯,我就放在小倉庫。”
“那就好,那就好。”熊倜說著就匆匆走了,走了幾步他又說,“你先陪著福王殿下視察一下德州的災情,我盡快趕回來。”
熊倜心裏盤算著,還好,沒有連累德州的災民。
“駕!”熊倜和夏芸騎著快馬往臨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