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風時而溫暖,時而寒冷,河邊的柳枝在風中搖擺,河岸邊的野草也被風吹得彎了腰。
夏芸靠在熊倜的肩膀上,看著天邊即將落日的夕陽,心裏十分滿足。
熊倜摟著夏芸的肩膀,時不時握緊她的手,親吻她的額頭,微笑著說:“起風了,冷不冷?”
夏芸輕輕地搖了搖頭,躺在熊倜的懷裏,感歎一聲說:“無情不似多情苦,我本是一個無情之人,卻不知何時……”
夏芸說著臉一下又紅了,雖然她經常男扮女裝,做事情的風格也不比男人差。但是始終是女兒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熊倜期待地看著夏芸,故意挑逗她說:“卻不知何時什麼?”
熊倜不說還好,這一說,夏芸臉更紅了。
熊倜看著夏芸這羞答答的樣子,又生了憐惜之心,把她摟得更緊了,長長地舒了口氣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芸!”
他說著又看著夏芸,故意又說了一遍:“不是芸。”
兩人就這樣在河邊坐著,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兩人望著滿天的繁星,就算不說什麼,靠在對方的懷中,也會覺得幸福。
“熊倜,你說我們隱居山林去哪好呢?”夏芸開始在幻想以後的生活,就算隻是幻想她也覺得很滿足。
“嗯?”熊倜思考了一會,“我們可以回逍遙山莊。逍遙山莊在群山之中,我跟師父那麼久,沒有看到有誰來拜訪過師父。師父說,這個地方出了他隻和我,沒有人知道。”
“好!我們這就去逍遙山莊。”夏芸開心地,她說著又停頓了一下,語氣中有些任性,有些撒嬌,“可是,我也想到處去走走。”
熊倜看著夏芸的樣子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現在發現夏芸越來越像個孩子,他再次把夏芸的肩膀摟得更緊,用哄孩子的語氣說:“好,不管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如果你在逍遙山莊住膩了,想出來透氣了,我們就在江湖中行俠仗義。”
“好!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夏芸又開始在心中設想著她以後每天的生活。突然,她有種感覺,似乎以後就能過她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月亮慢慢地爬上山頭,月光把天邊黑雲染成了淡黃色,透出陣陣銀光。一望無際的天空,散落著幾顆疏星,仔細一看,他們也在暗暗發光,隻是不能與這月光所媲美。
兩人就是這樣在河邊說著笑著,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月落日出,剛被月光然成淡黃的黑雲,又被太陽光染成了金紅色。天空淡藍淡藍的,顯得格外幹淨。
偶爾有一片白雲漂過,倒影在河水中,眨眼一看,不知道是流水推動著白雲,還是白雲帶動著流水。
熊倜早早地就醒了,夏芸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盡管手臂早就麻木,失去知覺,熊倜還是沒有動,靜靜地看著夏芸。
夏芸好像感覺到熊倜在看她,也慢慢地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熊倜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和一個熟悉的微笑。
“你這樣看我幹什麼?”夏芸也微笑著看著他。
熊倜手一收,夏芸就自然而然地撲到了熊倜的懷裏。熊倜語重深長地說:“芸兒,今天我們出來了那麼多天,也該回去了。”
“嗯!我們這就回去。”夏芸靠在熊倜的懷裏,心裏有種很踏實的感覺。
兩人不急不躁,慢慢悠悠地向皇宮走去。
他們剛來到乾清宮附近,熊倜就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宮裏的侍衛好像都很麵生,每個侍衛的眼睛裏都透出濃濃的殺氣。
熊倜知道逍遙子一般都會在乾清宮保護皇上的安全。他掃視了乾清宮附近一圈,並沒有發現逍遙子的蹤影。
“芸兒,你有沒有感覺這些侍衛怪怪的?”熊倜越靠近乾清宮,他心中那種不祥的感覺就越嚴重。
“不知道師父在哪?我得去問問他怎麼回事。”熊倜站在乾清宮的台階下,看著皇上寢宮,他想進去,卻又感覺那扇門似乎就是一個陷阱。
“我先上去看看,你在這等我。”熊倜說著就往皇上的寢宮走去。
夏芸沒有說話,走到一旁,靜靜地等著熊倜。
熊倜走過去恭恭敬敬地給站在門口守衛的兩個太監行了個禮說:“公公,我想向您打聽個事。”
“什麼事說吧。”太監一臉愛答不理的樣子,用眼角瞅了瞅熊倜。
熊倜立刻就有種冷風襲來的壓抑。
太監是宮中傳遞消息最快的人群,有時候從他們的臉上,對人的態度往往就能看出這個人是得勢還是失勢。
熊倜早就看慣這些人的臉色,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說:“公公,你可看到我師父?我師父是不是在皇上的寢宮。”
“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師父在哪關我什麼事?”
熊倜聽著他的話,拳頭緊握,真想一拳給他狠狠地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