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設計甩脫田爾耕的追趕後一刻也不敢停留,拚命地向前趕路,心裏隻想著盡快向前,離開後麵的追兵越遠越好。
“駕!”逍遙子揮了一下馬鞭,在馬屁股上狠狠地又抽了一下,馬車順著大道狂奔向前。
這是一條石頭路,雖然是大道,不過,也很狹窄,山路兩邊的樹木從車身擦過去,車輪突然碰到一塊大石頭,“哐”一下馬車歪向一邊。
山路來到一段咽喉處,兩邊都是林立的峭壁,逍遙子緊緊地拉著韁繩,車子一會兒倒向左邊,一會兒倒向右邊。“不好!”前麵有一個急彎,急彎處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逍遙子來了個急轉變,車子一下子又撞在路邊的大樹上,歐陽瑩在裏麵重重地撞在車廂上,“哎喲喲”叫喊起來。
逍遙子聽到歐陽瑩的聲音,心裏一驚,急忙問:“瑩兒,你還好吧?”
“嗯!隻是骨頭架子快散了呀。”馬車顛簸著,歐陽瑩從車窗看見另一邊是懸崖,也感到好險,大聲地,“呀!呀!呀!師父,你這是怎麼趕車的呀!不要沒被那些壞人打死,到跌下山崖撞死就不劃算了呀!”
逍遙子聽到歐陽瑩嘰嘰喳喳在說話,稍稍放寬了心,看看山路崎嶇,又把馬車放慢了些。
三人走過一段,前方的路稍微平坦一些,逍遙子正放鬆韁繩,打算狂奔,“籲!”馬車前方閃出五個人攔在大路中間,逍遙子手快急忙又抓緊韁繩,車停了下來。
逍遙子坐在馬車上看著前方,搖搖頭沒有出聲。
“師父,怎麼不走了?”歐陽瑩感到馬車停了下來,從車門前方伸出頭看看,“咦!怎麼又來了一隊人,這下後有追兵,前有堵截,真是熱鬧了。”
熊倜也坐在馬車上,水藍衣裙站在前麵,她的後麵還是那四個女子排列著。水藍衣裙看到熊倜,先關切地問:“倜兒,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熊倜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看起來這個水藍衣裙對自己實在是關心,“謝謝前輩還掛念熊倜,熊倜賤命一條,讓前輩費心了。隻是還請前輩高抬貴手,讓開道,後麵有追兵就快過來了。”
水藍衣裙聽到熊倜這樣說,恨恨地看了逍遙子一眼說:“又是逍遙子欠下的命債?倜兒,你跟我走,逍遙子這是自作劣,不可活。”
熊倜坐在馬車上,給水藍衣裙行了個禮說:“前輩,這次是熊倜惹下的禍。後麵的追兵是魏忠賢的奴才,跟熊倜有過節。”
“什麼?”水藍衣裙一聽,兩眼瞪得大大的,“又是這個狗奴才!”
“前輩,你和魏忠賢也有過節?那你快快讓我和師父過去好了,你行行好啊!”熊倜看到水藍衣裙也恨魏忠賢,靈機一動說著。
“魏忠賢已自封九千歲,人人得以誅之。”水藍衣裙莫名其妙地恨著,“倜兒,你下來,跟我走。要是魏忠賢的人追趕上來,我也不怕的。”
熊倜還是坐在車上,他習慣地把左手放在右手上,右手托著下巴想著怎樣才能讓水藍衣裙讓道呢?熊倜飛快地想著想著。
熊倜還沒有想出來要怎樣說,水藍衣裙又問:“倜兒,魏忠賢的人為什麼要追趕你們,難不成你們是朝廷要的人?如果這樣,你跟我走!”
熊倜一聽正好找到理由,連連點頭說:“前輩,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和師父都是朝廷要犯,不能連累你們。你還是先放我們過去,以後在細細和你說好了。”
歐陽瑩也伸出個小腦袋說:“是呀!是呀!你要是沒打算幫魏忠賢的人追捕我們,就快些讓開好了。”
“逍遙子,你真是個惹禍的主。”水藍衣裙把衣裙一甩,退讓到了一邊,那架式是讓逍遙子的車過去了,“皇家的事跟你有完沒完?”
水藍衣裙說話的語氣,讓逍遙子看出她的舉止不凡。心想:難道她是皇家的人不成?要不然,怎麼用這等埋怨的口氣說話。這女人口口聲聲說我殺死了她的丈夫,她丈夫是誰呢?
逍遙子在一邊琢磨著,水藍衣裙也在一邊看著他,恨不是,氣不是地直跺腳。水藍衣裙閃開一條路,看著逍遙子駕車通過。
熊倜經過水藍衣裙身邊時,她看看熊倜說:“倜兒,你們既然是朝廷重犯,打算上哪兒?”
“我?”熊倜在心裏想,我可不能告訴她我們要上哪兒啊。
正在熊倜吞吞吐吐地說話的時候,田爾耕帶著人很快就追趕上了逍遙子的馬車。
“快!散開把馬車包圍起來,這一次看他們往哪兒跑?”這一次他學乖了,讓帶來的人立即把馬車團團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