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衣裙正好站在田爾耕的身後,田爾耕轉身看著她說:“閑雜人等閃開,我們是朝廷官兵,在追捕逃犯。”
水藍衣裙沒有理田爾耕,退讓到熊倜的一邊向前看著。
“嗬嗬,小子,你沒被馬摔死啊!”熊倜看著田爾耕身上被摔得血淋淋的樣子,臉上還有傷痕,一身都是灰和血粘在一起,有意地大笑起來。
“我呸!”田爾耕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看著熊倜惡狠狠地,“我不過是一不小心,中了小人的招。廢話少說,看爺爺先收拾你在說。”
田爾耕說著兩手也沒空閑,緩緩地向熊倜推動著,掌心冒出白色的煙霧向熊倜直撲過去。
“極冰烈焰掌?”水藍衣裙一看大吃一驚,“這在江湖已經消失的武學,你小子從哪兒學來的?看來,倜兒確實是讓你小子打傷的。”
田爾耕看準熊倜,兩腳站了個姿勢,雙手至下而上運出內力,一股寒氣從他的雙手迅速越出,隨即從他的雙手冒出一陣極其強大的寒風。他大喊一聲:“去死吧!”
水藍衣裙的速度更是非常快,早已看出田爾耕的殺傷力不小,手一揮,身後四人立即就彈奏起來。
田爾耕聽到音樂,突然感到好像有無數把劍同時向自己飛過來。田爾耕這一武功講究的就是要心神合一才能從體內產生出冷和熱,凝集成一種有殺傷力的氣體,打出去。冷不防水藍衣裙的樂聲響起,打亂了心智。
田爾耕遲疑了一下,打出去的極冰烈焰掌大大減少了威力,好像一陣冷風從熊倜的身邊吹過。不過,也是他武功還算是高強,要是武功低微的對手,早就眼花繚亂,心神不寧了,那還能繼續打出掌力。
田爾耕的極冰烈焰掌沒有產生威力,隻有形而已。熊倜看到有機會來了,趁田爾耕被水藍衣裙幹擾,還來不及防禦時候,瞄準田爾耕,“嗖”一下彈出一股劍氣,這一劍幾乎刺透田爾耕的心髒。
田爾耕仍然被水藍衣裙的樂音幹擾著心智,“啊!”大叫一聲,隻感到又有千萬隻劍向自己刺殺而來,他防不勝防地從馬上又摔了下來。
田爾耕結結實實地跌落在地,一隻腳跪在地上,頭瞌在地麵的石頭上,無法起來。跟隨著他的人看見立即圍了上前,隨即包圍之勢解除了。
“哈哈!”熊倜坐在馬車上大聲地笑了起來,“你小子要跟爺爺下跪瞌頭也要看看時辰呀,不過節不過年的,你行此大禮,爺爺可沒準備賞銀啊!”
逍遙子跟著熊倜五指同時彈出,一招“烈日炎炎似火燒”橫掃著田爾耕和他身邊的士兵。
熊倜眼睛看看田爾耕,從車上跳下來,大步一飛,走到田爾耕的身邊,舉起悠然神劍恨不得一劍砍下他的腦袋。熊倜一邊刺向田爾耕一邊說:“小子,不要做無味的掙紮了,乖乖束手就擒,我保你全屍。”
田爾耕一看,自己的命危在旦夕,說什麼也要做垂死掙紮一番。慌亂中他又運足真氣,看準熊倜頓時打出“極冰烈焰掌”。
“啊!”熊倜看到田爾耕向自己打出雙掌,兩掌像放出兩條火龍,火龍似乎在張開血盆大口,馬上就要吞噬自己。心想:這小子也是了得,受傷之下反應還如此之快,實屬難得。
熊倜本身也受傷在身,悠然神劍的功夫也大大打了折扣,一劍下去,正好和田爾耕打出的火焰相碰,“嗞!”空中爆出一團火光升起老高老高。
悠然神劍是神器,這火半點也不起作用,熊倜身有寒冷玉護體,到也沒傷著,隻是用力發出劍,此時有些虛脫,火焰中隻好後退。
“倜兒!”水藍衣裙十分關心地大喊著,“你快走,為……”
水藍衣裙本想說什麼,突然打住了,又改口說:“倜兒,我來斷後,你快走。”
水藍衣裙說著,攔在路中間,她的身後站著的四個女子也舉起手中的樂器吹奏起來。
“駕!”熊倜緊拉起馬車的韁繩,快速地朝馬屁股揮了一鞭子,馬兒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田爾耕一看,大喊一聲:“休想逃。”
熊倜回頭看看,隻見到田爾耕拚命地追趕過來,一邊跑一邊兩手合並,同時發出,頓時這兩股熱氣好像變成一條火龍,追趕過來。
熊倜眉毛一聳,又在馬屁股上猛抽了一下,再回頭,那兩條火龍已經被甩在老遠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感歎道:“我的天,這小子也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