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的臉“唰”一下紅了,像隻小綿羊一樣撲在熊倜的懷裏,溫柔地說:“我是問你,你之前在京師受的傷,在武當山治好了嗎?”
熊倜一驚,認真地看著夏芸:“你怎麼知道,我去武當山治傷。你跟蹤我!”
熊倜這樣認真,夏芸急忙辯解道:“是之前,我們分開的時候,師父說,要帶你去武當山,我們又在武當山遇到你,所以我就這樣問了。”
熊倜抓著夏芸的雙手,把她的雙手緊緊地按在心髒的地方說:“芸兒,你知道嗎?除了我,你在任何人的麵前,都是一個表情。”
“什麼表情?”
“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好像一張冷冰冰的臉。你可以成功地用這張臉掩飾住你內心深處的任何想法,也可以騙過任何人。但是,在我麵前,你就不是這樣了。”
“那我在你麵前是什麼樣的!”夏芸說著雙手抱著膝蓋,不再看熊倜。
“在我麵前,你是什麼都寫在臉上,但是嘴上卻死活不承認,非要我去猜!”
夏芸一聽,“卟哧”一下笑了。
熊倜把她又抱在懷裏,忘情地說:“你知道嗎?其實,你生氣的樣子最美。”
夏芸沒有說話,雙手纏著熊倜的腰。
“芸兒,答應我件事,從現在開始,不要再騙我了。有什麼事情,我都願意替你分擔。其實,這些日子,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熊倜試探性地問道。
他說完抓起夏芸的肩膀,期盼地眼神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不要騙我。”
夏芸也深深地吸了口氣,也很認真地看著熊倜說:“熊倜,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的真話。”
熊倜眉頭一皺,他大概已經猜出來,夏芸想問自己什麼了。“你想說什麼?”
“我,我,我……”夏芸猶豫了一下,說:“我說,如果我不是漢人,你會嫌棄我嗎?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你是女真人。”熊倜接過她的話繼續說。
夏芸一愣,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
熊倜又把夏芸摟在懷裏,長長地了口氣,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夏芸一聽,更是詫異,她愣愣地看著熊倜,問:“是誰告訴你的?”
“不用誰告訴我!”熊倜溫柔地安慰夏芸,“其實,我從師父和你的言談之中,已經猜出來了。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你的這個秘密。”
“什麼?”夏芸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察覺到異樣的。”
熊倜還是微微一笑,握著夏芸的手,說:“芸兒,我知道你的擔憂,其實,你是漢人也好,女真人也罷,那又有什麼呢?”
“可是,兩軍交戰,我們,我們……”
夏芸還沒有說完,熊倜手指輕輕擋住夏芸低嘴,說:“沒有可是。你不屬於女真,也不屬於大明,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隻屬於我一個人。”
夏芸聽著,眼淚滾滾而下,撲在熊倜的懷裏,抽泣著說:“你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你不想說,我就不問,我尊重你。”熊倜的擔子總算放下了。
他呼了口氣,繼續說:“芸兒,你知道嗎?從第一天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神秘的女子。你像一個永遠接不完的謎,剛剛把這個秘密解開,卻發現,你還有更多的秘密。”
“後來,我就告訴自己,這些秘密,你想告訴我,你就說。如果,你不想告訴我,那我就不問。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至於你的這些秘密,也許是愛屋及烏?”
“再說,天下之大,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會害我,但是有兩個人是絕對不會害我的,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我,他們都毫不猶豫。”
夏芸握緊熊倜的雙手,“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師父。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有三個。”
“三個?”夏芸遲疑了一會,微微一笑,“這第三個就是你娘。”
“哈哈!”熊倜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芸兒啊,芸兒,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剛才不是說,你沒有跟蹤我,那你怎麼會知道我要說的第三個人是我娘。”
“我剛才,我剛才……”
“誒!你可別說,你剛才聽到我喊娘了,我娘根本就沒有出來,這點可說不通。”夏芸手輕輕地打了熊倜一下,臉又紅了。
“明明就跟蹤我,還不承認。我讓你不承認!”熊倜說著去撓夏芸的癢癢。
夏芸往後一靠,熊倜不小心撲在她身上,兩人都深情地看著對方。
熊倜聽到夏芸急促的呼吸聲,夏芸聽到了熊倜的心跳聲。
“芸兒,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再也不要離開我了。”他說完,深情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