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雖然看見過皇帝穿的龍袍,可從來也沒細看過。眼下看到這樣一間偏僻的屋子出現一件龍袍,不太相信。心想:難道冷血也住這裏?
就算冷血住這裏,他急著做龍袍是要想當皇帝了。努爾哈赤幾乎占據了遼河以東,可是要說打過山海關,打到京城那也不是說來就來的事,這龍袍做得早些了啊!
那是什麼人住在這裏,這龍袍勾起了熊倜的好奇心。這樣一個陰深的院子,實在是猜不出來,也猜不透。
要想知道原由,得引出人來才好。熊倜打量了一下,退到院子中,雙腿微微下蹲著,形成一個馬步形狀。雙手左右畫了一個半圓,慢慢合攏在胸前,聚集起一股強大的氣流,用劍指著門,“呼”一下對著屋子從劍尖發出一道光對著門打了過去。
“吱!”門在劍氣的作用下緩緩地打開了,熊倜躲在黑暗裏麵看著。
“這風那麼大?”熊倜聽到一個老人的聲音,肯定不是冷血,熊倜正有些失望。
一個老人點著燈從裏屋走了出來。
“老人好熟悉啊!”熊倜第一眼見到老人的身影感覺是認識的,他努力地想著。
熊倜看到老人走到屋子的門前,拾起熊倜拔在地上的門檔看看,有些奇怪。他走出門在院子裏麵四下看看,隻有些微風輕輕地吹,連樹葉也沒吹落。
“這風從哪兒吹來?”老人似乎沒感覺到有風,沒有風怎會吹開門,連門檔都落在了地上。
老人沒發現什麼動靜,停留了片刻又走了回去,把門關上。
夜,又恢複了平靜,風還是連落葉也沒吹起來。
熊倜又站在院落裏麵看看天空,這個深深的院落,風幾乎是吹不進來的。四周有高高的院牆,院牆外還有更高的牆。參天的大樹林立在院子內外,顯然更加陰沉恐怖。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
“還有那個老人是誰?”
“若大一個院落隻有老人一人在這裏住嗎?”
一連串的問題熊倜找不到答案,這下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熊倜從藏身的地方又轉到院子中間,站在門前,這次他隨手比劃了一下,聚集起一股劍氣,對準門又打了過去。
“怦!”就一下,門像被勁風吹開的一樣,響動更大了。
熊倜又躲藏了起來,他想,這次響聲那麼大,院子裏麵的人應該都會聽到吧。
沒多久,老人又走了出來,拾起地上檔門的木條,看到被“風”吹斷,這下他更肯定這是人弄開的了。老人搖搖頭,平淡地說:“那有這樣大的風?”
老人沒有出來,平靜地關上門,又走了。
這下熊倜傻眼了,這老人是誰?看來這個小院沒別的人,就這個老人一人住在這裏。
熊倜看看天空,月,悄悄地掛在天空看著熊倜偷笑著,好多歐陽瑩在和熊倜鬥嘴一樣:真是個大笨熊。
“這麼大一個院落,就隻有一個老人?”熊倜自言自語地說著。
熊倜悄悄走上前,輕輕推開門,門“吱”一下就開了。門檔被熊倜的劍風打斷了,老人也沒找別的木條擋住門。
熊倜心裏“卟嗵卟嗵”地跳動著,他慢慢地跨進了屋子裏麵,一步步試著在屋子裏麵走動。
雖然他是第二次進來,可這一次他心裏有些發慌,到不是怕有什麼鬼呀神呀的,也不怕有什麼機關暗道,怕什麼,熊倜也說不清楚。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個地方不簡單。
熊倜借著月光細細地打量,這是一間普通的屋子,隻是屋子的正中有一個衣架,上麵那件龍袍實在是誘人。別的到也一般,熊倜沒看上眼。
熊倜站在龍袍前,細細地看著,真是好手藝,一針一線整齊細密。
“是這個老人做的?”
“冷血想當皇帝了?”
“那這個老人怎麼會做龍袍呢?”
熊倜前麵的問題沒找到答案,接著來的問題更多。
夜,靜得怕人,有些恐怖。
“啊!”熊倜還在想龍袍的事,老人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看著熊倜。
“你是誰?”老人平靜地問。
“我……”熊倜睜大了眼睛,一絲驚訝閃過他有臉。
“你是楚伯父!”熊倜聽到老人的聲音,仔細地辨認著,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個老人是楚秋山。
“楚伯父,我是倜兒呀!”熊倜急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小聲地叫喊著,有些激動。
熊倜看到楚秋山在顫抖,急忙接過他手中的燈在自己麵前晃動,讓楚秋山認清自己的容貌。
這下輪到楚秋山傻眼了,他看了又看,還是不敢相信,顫抖著說:“你真是倜兒?”
熊倜拉著楚秋山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小聲地說著:“是我,我是倜兒,伯父,我和煙嵐隨著你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