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又指著前屯、寧遠、右屯一帶繼續說著:“如熊倜所說前屯、寧遠、右屯這一帶暗中有努爾哈赤的勢力,廣寧一旦失守,山海關外後金就連成了一片,山海關就成重中之重,大明唯一的也是最後一道防線。”
熊廷弼說著雙手一甩,看看秦良玉說:“秦將軍,我這山海關老弱病殘加起來,也就隻有五千人馬,你幫我出個主義,我這五千人馬是分三千出兵好呢或是出兩千好?”
秦良玉知道熊廷弼是在說氣話,當然不是生自己的氣,也不可能生朝廷的氣,還真是有氣也沒處出了。可這也不能就此撒手,想想說:“還是從長計議吧。熊大人拿個主義,下官才好行事。”
“秦將軍,我這五千兵你幫我指揮就行了。”熊廷弼回答得到很快,到不像是開玩笑,至少有七分是認真的。
秦良玉搖搖頭,也認真地說:“難不成熊大人又嚷嚷罷官不成。”
熊廷弼還是一幅威嚴的模樣,不慌不忙地對秦良玉說:“秦將軍,朝廷讓我守遼東,可兵都在王化貞手中,我拿什麼守。”
秦良玉深知問題不在熊廷弼這裏,可她才朝廷又有什麼辦法呢。
熊廷弼繼續說著:“王化貞的作戰方案要是能行我也能配合,可這就是一個即不知己又不知彼,又不積極防禦,企圖孤軍深入,僥幸取勝的作戰計劃,朝廷怎麼就通過了呢?”
熊廷弼自言自語地說著:“朝廷雖然讓我做個經略,實則偏袒王化貞。”
熊廷弼長歎著望了一眼軍帳外,不知不覺三人長談了一夜。
東方欲曉,三人走出軍帳外,天邊一際亮光從雲層中拚命地擠出來,瞬間,帶動一大片,慢慢地滲透。
熊倜看著天邊,心情也很鬱悶。他看著秦良玉全身透出一股疾惡如仇的正氣,還有一股軍人本就有的特殊的氣質。
熊倜看著秦良玉的雙眼,這眼睛裏有一個軍人保家衛國的決心,有對大明肝膽相照的忠心。
秦良玉上前,跟上熊廷弼,熊廷弼沒有朝遼東和方向,而是仰望著山海關內。
秦良玉輕聲地提醒著說:“熊大人,事不宜遲。”
“升帳!”熊廷弼大聲地說著。
“得令!”秦良玉轉身走了。
熊倜聽得熊廷弼作了出征的決定,心裏也一陣激動。正在此時,熊廷弼轉身朝軍帳中走去,一邊走一邊喊了一聲:“熊倜。”
熊倜急忙跟隨著熊廷弼走進了軍帳之中。
熊廷弼看到熊倜跟了進來,他來到桌前,桌麵上還擺放著熊倜從湯古代身上搶來的書卷。
熊廷弼拿了起來,認真地看了一下,說:“這個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熊倜上前一步,大聲地說:“熊倜想親自送到京城,嚴查此事。”
熊廷弼還是鐵青著臉,熊倜不敢多言,他知道熊廷弼身上的重擔不知道有幾千萬斤。遼東麵臨著生死存亡,稍有不慎,大明也危在旦夕。
熊廷弼思考不久,認真地對熊倜說著:“你熟知九道山莊,這個九道山莊一定要拔出。我讓秦將軍接應你,你看你要多少人馬?不過,山海關內並無多少兵力,這個你是知道的。”
熊倜聽了熊廷弼的話,深感為國效力不是一句空話,從來沒有過的壓力有些讓自己喘不過氣,逍遙子以前的憂慮自己好像在瞬間懂了不少。
熊倜衡量了一下山海關的情況和九道山莊的實情,認真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說:“熊大人,九道山莊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實力有多大,熊倜一時無法估量。以我對九道山莊的了解,這已經是一顆毒瘤,一時無法清除。”
“山海關隻有五千兵力,全部用上也隻是杯水車薪,動彈不了九道山莊半點皮毛。以熊倜愚見,秦將軍帶領百人左右配合熊倜試探一下九道山莊的實力,在作長遠的打算。”
熊倜又看看書卷,這很有可能就是找出奸細的一個關鍵,一個突破,可要是自己親送到京城,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也有一月左右。何況到了京城也不一定就能很快突破。
熊倜想想又認真地說:“書卷一定是找出奸細的關鍵所在,此事也不能拖延。”
熊倜一邊說著一邊無比的擔憂,可自己又沒有分身之術。熊倜抬頭看著熊廷弼下了決心說:“書卷可另派人秘密送至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