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自己竟依身在一具溫熱的軀體,心中一驚,連忙退開,哪知腰下一緊,更是躍進他懷中。羞澀頓時從腦中炸了開來,忽略他黑眸裏所射出深邃而又擔憂的目光,抬手朝那張俊臉揮了過去;“渾蛋,還不放下我。”
瀟遙愣住了,左臉火辣辣觸覺表示並沒有看錯,她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本以為可以為她出份微薄之力,怎奈,自己竟還成了累贅。從未想過小小身影出神入化般靈巧,如同兒時。
麵沙遮住了她絕世的麵容,遮不了如水般眸子中散發出的怒氣;眉間那許淡淡柔媚朱沙,掩飾不了冷淡中的一絲驚惶;清冷透著寒氣的身軀,壓不下陣陣清荷般的幽香。
瀟遙不由得心神蕩漾,那是嬌羞嗎?手中柔軟更是不想放開了。明知這樣是不全禮教,會毀她清渝,可,還是不舍得去放手,真的好怕再像那年般,一放手,她就消失不見。
“你------你----”
對上那雙深似幽潭的黑目,灼熱得幻塵不敢撇心神;又是那股熟悉的觸感,紮進體內,連帶有些痛疼。
一陣似夢似幻,兩相對望,憨憨恍惚中,眼前閃過相似的鏡頭,無奈餘腰際被箍得更緊都豪不知情。“真是受不了他們,生死大戰在際,竟還能談情說愛。莫過於大哥往常的清心寡欲,唉!看來是假的。”
莫名輕搖起手中的玉扇,雖說有些狼狽,則也不減其身所流的瀟灑。倒是剛才那一巴掌讓他有些的慶興,還好自己紅粉知已知多少,卻沒嚐過這種被扇耳瓜子的經曆。
不失於莫明的好奇,無憂更是詫異。憑空出來位女子,向來潔身自好的大哥對她像有股濃厚憂鬱的情誼,不若簡單的一見種情,倒很似思念般的驚喜。很確定幾年來不曾見過這女子,也不曾聽大哥講起過,更不見他對哪位女子這樣在意過,除非他們很久以前就識得,莫不是-------莫不是,每每大哥對月無語時,是在思念她,為她而憂愁嗎?
但,相見恨晚苦,也不用在一群妖怪中濃情密語吧。這點倒是和那小子不矛而合,有了生命,想敘舊有的是時間呀!時間像是在這刻停止了,若不是驚見他身後的曆掌,幻塵怕是沉靜在自已的思考中。暗運內勁,猛將他推至一旁,硬生生接下淩厲的掌風--------來不及擦拭嘴角的熱流,幾度騰空而躍,激戰非凡。
餘光掃到那把寶劍,靈光一閃,驀明大喊:“斬妖魔,救倉生,辟邪不出,更待何時。”
橫身飛掠,張手欲拿;寶劍似聽懂人性,即時,通體金光擅抖,哄哄作響,突淩空飛起--------
劍觸手,“咻”的一聲出鞘,霎時金光四射;照其妖群,妖身不停流下黑綠色的血液,頓時哀聲四起,片刻,大部份竟都消失無蹤。
劍沉卻利,見對方思機而上,忙一劍劈下,劍影增長幾倍--------轟隆爆炸,地上乍現一條溝渠又深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