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霍靈舞,還配當他的繼承人嗎?

霍靈舞卻依舊咬緊牙關:“總之,這次的事,不關烈暘的事,請父親放他出去,讓他養傷。”

教父眸底內陰意一轉:“你讓我放過他,那你就要替他領罰。”

烈暘雖然意識昏聵,卻聽到了這句話,傾盡全力,伸出手臂,拉住霍靈舞的褲腳:“不要……少主……”

霍靈舞卻堅定地看著教父:“好,父親您派人帶他上去,我留在這裏,任憑你處置。”

這番話讓教父臉上的怒意更深濃:“好!”

說著,手一揮。

兩個保鏢立刻扶著烈暘起了身。

擦肩而過,烈暘努力止住腳步,虛弱地朝霍靈舞說:“少主……為了我,不值得。”

霍靈舞表情淡淡地看向滿臉是血的男人,抬起纖細的手指擦去他眼角的一抹血跡:“你是我的人,我有責任保護你。”

教父揮了一下手。

保鏢將烈暘攙扶著,離開了地下室。

霍靈舞看著他離開,小小舒了口氣,又麵朝養父:“父親想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吧,我也知道這次擅自去華夏是我不對,我不會有任何怨言。”

“既然如此,就跪在這裏,麵壁思過吧。”教父冷冷 。

霍靈舞不發一言,雙膝一彎,跪在了潮濕冰涼的地上。

教父恨其不爭地看她一眼,令一個下屬在這兒看著她,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

時間一點點過去。

霍靈舞不確定外麵是什麼時間了,隻知道腿已經麻掉了。

地下室是懲罰叛徒和犯錯成員的地方, 地麵坑窪粗糙,還故意灑滿了碎玻璃渣。

她隻覺得膝蓋處傳來一陣陣刺痛。

不用看,也知道早就磨破皮了,此刻應該是鮮血淋漓。

從華夏回意大利,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本就風塵仆仆,辛苦不堪,又經曆了這樣的刑罰。

可霍靈舞卻一聲不吭,堅持跪在濕冷的地上。

直到下半夜,才終於受不住,暈倒在地上。

守在門口的下屬這才疾步下階,將她扶起來,抱離了地下室。

送回臥室,囑咐傭人照顧好少主後,下屬轉身去了書房,敲開門,走進去,低聲彙報:

“教父,少主暈過去了,看樣子,已受足懲罰,下次,應該不敢再犯了。我剛把她抱回了臥室。”

書桌後,正在翻著書的教父抬起幽幽眸子,半天不語,末了,才自語:“下次,真的不會再犯了嗎?”

下屬一怔:“教父是有什麼想法嗎?”

中年男子麵無表情地合上手裏的書:“靈舞變了。自從知道霍家人不是她的仇人,就變了。變得心軟,善感,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下屬深吸口氣,沒說話。教父說的,確實沒錯,少主今天居然還為了烈暘區區一個保鏢自動領罰。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所應該做的。

又注意到教父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殺意,不禁試探:“教父想怎麼樣?”

教父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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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霍靈舞睡得昏天暗地,再等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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