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霍靈舞,烈暘離開機場,開車回了莊園。
剛在大門口麵停好車子,走進別墅,便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
後門的台階前,站著幾個歐洲男人。
全是教父身邊最得力的心腹保鏢。
其中一個看見他獨自一人回來了,冷笑一聲,走下來。
烈暘的心髒猛的一跳,糟了,教父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卻攥緊手心,不動神色地迎了上去。
“你怎麼一個人?少主呢?”
他眉目一動,平靜道:“我不知道。”
保鏢早就預料到他的回答會是這樣:“教父讓你進去。”
烈暘慢慢走進了別墅,隻見奢華的大廳內,教父正坐在沙發上,看見他進來,冷冷筆直望過來,渾濁而蒼老的眸子像獵鷹一般蕭瑟寒涼:“為什麼靈舞偷偷去華夏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彙報。”
烈暘沒有替自己辯解,更沒有如霍靈舞所說的,當做不知情,隻麵無表情地垂下頭:“屬下任憑教父處置。”
教父皺紋叢生的眼角挑起,掠過一道殺意:“好。”
手指抬起,打了個手勢。
一個保鏢拿起幫內處置叛徒的鋼鞭,便從背後朝烈暘的身軀狠狠甩去。
烈暘隻覺猛勁襲來,後背一股劇烈的疼痛仿似擊穿了皮肉,瞬間,劇痛如火苗彌漫到了全身,疼得哼一聲,啪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前方沙發上,教父幽冷而集聚著慍怒的聲音斷續飄來:
“……讓你當靈舞的保鏢,就是讓你隨時盯緊她,她有任何舉動都要隨時向我彙報。你倒好,越來越擅自做主,和她一起瞞著我私下行動,還親自送她離開……嗬,好,很好。”
又一記鋼鞭重重摔在了年輕男子的後背!
烈暘隻覺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血,卻仍是不說一個字。
“跟著靈舞久了,脾氣倒跟她一樣硬得很了,也不知道是她影響了你,還是你帶壞了她。”
教父的冷聲繼續在大廳內徘徊,一個手勢,鋼鞭再次落下!
烈暘的衣服早已裂開,之前還沒痊愈的傷勢全都崩開,整個後背血肉模糊,再沒一寸好皮,終於暈厥過去。
*
三天後。
意大利羅馬,機場。
霍靈舞走下飛機,叫了輛車,朝莊園駛去。
這次回華夏,她沒有勇氣與霍家人見麵,隻在婚宴當天去了酒店外麵,將那串新婚賀禮,交給了第一次見麵的小堂弟。
想起蘇莞被自己綁架,霍北丞被自己害得差點死去,昏迷一年,險些成了植物人,她在酒店門口踟躕再三,終究還是退卻了,實在沒膽子踏進酒店。
或許叔叔原諒了自己,根本不會怪自己,但是她還是於心有愧。
不過,能看見小堂弟,已經很滿足了。
小團子長得很萌,比她想象中更可愛,與她也有點像,尤其眼睛和嘴巴。
她相信這份新婚賀禮,叔叔和嬸嬸一定會很喜歡。
盡管沒正式出席婚禮,但這一趟華夏,並沒白來。
再加上顧忌著意大利這邊,怕養父會提早回來被發現,便也沒多逗留,當天便趕飛機回了羅馬。
車子在莊園的後門停下來,霍靈舞拎著小行李拖箱,走進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