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飛機前給烈暘發過短信,說自己這個時間差不多會回來,烈暘應該會在後門等著自己,可是進去後,卻沒看見人。

她有些疑惑,卻沒多想什麼,悄悄拉著拖箱,朝別墅內走去。

幸好今天別墅內沒什麼人,空蕩蕩的。

養父應該也還沒回來……

飛快進了自己臥室,放好拖箱,霍靈舞舒了口氣,又走出臥室,走到斜對麵敲了敲烈暘的門,想要告訴他自己回來了。

敲了好幾下,卻沒人回應。

門咯吱一聲,自動開了。她看到房間裏麵沒有人,心頓時跳得很快,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少主是想找烈暘嗎。”

這時,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被背後飄來。

霍靈舞一驚,轉過身,看見是養父身邊的心腹,頓時後背滲出冷汗。

養父回來了?

所以……養父已經知道自己偷偷跑去華夏的事了?

若是如此,烈暘肯定出事了。

“烈暘在哪裏?”

保鏢沒說話,隻帶著霍靈舞朝樓下走去。

走出別墅,朝前方久不見人氣的一棟小樓走去。

進去後,下樓,空氣越來越冷濕。

越往前走,霍靈舞就越是膽寒,那是關押幫派內受罰叛徒的地下室。

終於,保鏢停住腳步,讓開身體。

霍靈舞瞪大瞳仁,烈暘渾身是血地趴在地下室的小牢房裏。

半裸的後背血痕交錯,慘不忍睹,有的地方甚至因為沒有及時護理上藥,已經潰爛流膿。

養父這次居然把他打成這樣!

是她害了他……

“烈暘——你怎麼樣了?”她撲過去,卻不敢碰他,生怕把他弄疼。

依稀聽見了霍靈舞的聲音,烈暘昏迷中睜開眼皮,努力揚起嘴角:“沒事。還沒死。”

她攥緊粉拳,看著他被血浸透的身子,就這麼被關在地下室至少也有兩天以上了,若再不就醫,肯定會死的,緩緩麵朝保鏢,冷冷:

“放了他。”

“少主,沒有教父的允許,屬下不敢。”

她倏的掏出防身手槍抵住保鏢的胸口:“我再說一次,放了她。”

麵前男裝少女身上透出的強大冷意,讓比她高出兩個頭的保鏢沒來由打了個寒戰。

“你還敢替他求情?”

冷冽刺骨的聲音從地下室的台階上方飄下來。

霍靈舞循聲望去,隻見養父在兩個下屬的陪伴下來了,站定再最高一級台階上。

她緩緩放下手槍,麵無表情地朝向養父,忽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次是靈舞的錯,請父親要怪就全部怪在我身上,不要責怪其他無辜的人。”

教父鷹眸一厲,似乎更加陰沉:“無辜的人?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了。這麼怕牽連無辜的人?何況,他並不無辜!”

比起霍靈舞不打招呼私自去華夏,似乎她的轉變,讓他更加憤怒。

他好不容易才培養得這個養女冷麵無情,出手狠辣,她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心軟,為了一個保鏢而屈尊下跪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