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舍掉自己的性命救我逃出困境,我他媽要怎麼能夠冷靜?
我拚命掙紮向前,但張毅抱著我死命不放,還不停的大聲罵我。
在惱火的情緒中,我抬腿怒罵一聲“去你媽的”,將張毅踹到了一旁,然後向著塌陷的巨坑衝了過去。
似乎因為落下的巨石太多,阻礙了機關的正常運行,廣場外圈的那些尖刺竟然沒有再繼續冒出。
我急忙衝到塌陷的邊緣向下看,竟然看到一隻手就在那邊緣位置扣著。
沿著那隻手臂向下看,我看到冷月正懸在半空之中,他的下方正是翻滾並冒泡的綠色液體。
“搭把手。”冷月仰頭看著我,竟然露出一絲微笑。
他居然在笑,我快被嚇瘋了知不知道?
我急忙趴下去伸手抓住冷月的胳膊,咬牙拚盡全力向上拽,但冷月實在太沉,我感覺手心已經開始變滑,越來越難抓住他。
正在此關鍵時刻,張毅趕了過來,看到當前場景,大喊一聲“太好了”,然後連忙蹲下身子和我一共抓住冷月的手臂,齊力將他拽了上來。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些惱火的質問冷月:“你瘋了嗎?”
冷月緩緩起身,甩了甩胳膊,眨著綠眸望向我,淡淡道:“沒瘋,隻是擊碎過往而已。”
我沒聽懂他的意思,有些發懵,忙問:“你說什麼?”
冷月沒理我,大踏步向前走。
張毅在旁邊氣喘籲籲的說:“我真是搞不懂你倆。”
在這樣充滿危險的地下城之中,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要暫時拋到腦後,警惕和安全始終要放到第一位,所以沒有再去想冷月剛剛那一係列表現,連忙招呼張毅追了上去。
按照之前的安排,冷月上高塔之後,應該是確定了通向那片宮殿建築群的路,所以現在依然需要他來帶路。
可是,那個老家夥剛剛的表現,就好像是代表了這地下世界中的怪物向我們宣戰了一樣,我們開始遭遇更多的困境。
我們走了沒多久,在拐過一個直角彎道之後,被一個巨大的人麵蜘蛛攔住了去路。
這東西有八條手臂,沒有腿,手臂上都是如尖刺一樣的毛,閃著暗藍色光芒,就好像淬毒了一樣。
它的人頭看起來和普通人似乎一樣,但卻有著一對彎曲的獠牙,從上牙床探出,壓在下唇之外。
我們盯著這個怪物,沒有敢貿然上前一步,齊齊向後退出半米。
人麵蜘蛛盯著我們看了好一會,忽然猙獰的笑了笑,身子開始倒著向上升起,屁股位置連著一根手指粗細的絲線,看起來非常的惡心。
張毅明顯有些驚恐,不安的小聲問:“這該不會是幻覺吧?”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哪來那麼多幻覺,快想想怎麼辦。”
冷月一言不發的向前走,一隻走到那人麵蜘蛛的下麵,抬頭向上看,似乎完全沒有將那個怪物當回事。
如果我是冷月,我此時對這些怪物一定是恨之入骨。
之前他冒盡危險想從蛇妖手裏救下男孩,最終隻搶回來一個腦袋,差一點惹得我們內訌,後來他更是為了證明自己,拚進全力和那三隻蛇妖大戰,弄了一身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