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床上飄著的全是好的天蠶絲,還有龍床上的床帷床單也全都是蠶絲絲綢織錦而成。
各種各樣的皇家用具,給人一種奢華無比的享受,皇家的氣勢讓問月頗有一種身在其中的感覺,仿佛覺得她就在其中,而她就是這皇家的一體。
撫摸著那龍床上的龍頭,問月有一種睥睨於天下的瞻望,好似看透蒼生般的氣勢。
她的動作很輕,殿外的人並沒有發覺,而殿內的人……
問月目光落在龍床之上,龍床之上沒有呼吸,那麼就證明上麵沒有人。
手中龍頭一轉,龍床之上唰的向下陷去,一個機關就這樣展現在了她的麵前。
微弱的光線從裏麵照射/出來,問月想也不想的便跳了下去,剛一跳下去,機關自動合上。
裏麵是一個很小的窄道,但是不要看這個小小的窄道,它可是布滿了機關的,任是誰下來都要先經曆這道機關,當然如果嫌熟的人自是不會在意這個機關的,隻要動作熟練的從這其中過去便無礙。
這些機關在問月的眼裏自是不算什麼,輕而易舉的就穿了過去。
從這點可以看出,西寧皇絕對是一個高手,否則不可能設製這麼一個害人又不利已的機關,能夠達到他的武功的水平,在江湖及西寧可是占極少數人。
裏麵有兩個岔道,問月看著這兩個岔道,兩邊都有微弱的燈光,這些燈光並不是蠟燭,而是那些夜明珠上麵蒙了一層的布。如果把布拿掉,那麼夜明珠就會更亮。可是現在夜明珠蓋著布也這麼亮,隻能說夜明珠足夠大足夠亮。
問月看著腳底下的印跡,一共兩個岔道,那麼其中必有一個是他經常走的,還有一個是他不經常走的。但是這兩岔道地麵磨損的印痕都是一樣的,那麼隻能說明這兩個岔道是他經常走的,而不存在什麼分道的事情。
從而也證明了,這兩條道都可以到達同一個地方,所以任選一條道走,總能到達那裏的。
問月就著一條道走了進去,裏麵居然沒有機關?也對,如果那皇帝在這裏的話,的確不可能開啟機關。
問月走過這條通道後,前麵是一個鐵製的大門,上麵有一個大鎖。
問月奇怪的看著大鎖,這裏幹嗎要用鎖,鎖什麼人嗎?這麼嚴密?
手中銀光一閃,一根極細的銀針便出現在了手中,對著那鎖眼,一陣搗鼓,那鎖就這樣“啪”的一下子打開了。
問月打開鎖後便進到了大門內,將鎖又啪的一聲鎖上了。
接著往裏走,漸漸的聽到一聲嗚咽的聲音,這不僅加快了問月的腳步?什麼人在哭?能夠來這裏的隻有皇帝,他在哭什麼?
又為什麼要哭?
接著問月心中的疑問便解開了,那人一身的明黃,看上去絕對是一個男人,他披頭散發的對著前麵的某處哭訴著。
問月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前麵是一個籠子,很大的籠子,裏麵曾經關過人,是誰?難道是……
想到父親有可能被關在這裏,心裏一陣的怒意,想要出手殺了眼前的這個穿明黃龍袍的男人。
但是隨即聽到他說:“父皇……為什麼?為什麼不留下?”
男人嚶嚶泣泣的哭著,望著前麵的籠子中的某處。
父皇?難道這是人……太子?而裏麵的某處……是他父皇?
問月將目光看向了籠中的正中間,那裏凹下去了一些,有一點點黃色的衣角露在外麵,這也是剛才問月沒有直接看到的原因。
那裏應該是一個人吧!難道皇帝重病,其實是已經死了?那麼他是被誰殺的?太子嗎?他沒道理殺他親爹呀?難道他還怕他爹不傳位給他?所以提前殺了他嗎?
“父皇,為什麼要走?為什麼?”那男子顫抖的背在明珠下一動一動的,看著他的樣子,問月有一種心酸的感覺,但是這也不能作為阻止她的腳步。
如果那裏死的人是皇帝的話,那麼太子……今天也就跟著去了吧!
“父皇,放心吧,兒臣定當會奪回皇位的,哪怕沒有玉璽又如何,兒臣照樣是西寧的皇上。”明黃色的身影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看向問月的藏身之處。
問月看到了一張不可能會出現的臉,這是……這不是太子?
他是……澹台長哲?
怎麼可能?他……他不是……
不對,當初他並沒有死,他居然能夠逃過隱月閣殺手的刺殺?哼,果然不凡。
當初在她和皇甫奕去雪族的時候,她就暗中派人去刺殺澹台長哲,以為他一定會就此死掉,如成想,他居然躲過了一劫,也算他命大!
不過,今天遇到自己也算是他倒黴了呀,自己自從功力提高之後就很少動過手,這一次也讓她試一試他的本事!
“誰在那裏?”澹台長哲似是感覺到了那邊氣息的波動,馬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