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揮之不去的陰影(1 / 2)

淚水的濺落,

是回憶的散落,

那再也捧不滿的晶瑩,

是西去列車的窗的遊走,

所定格的那一眼剜心的感動,

是東去遊輪的帆的停泊,

所流放的那一船悠悠的星火。

我曾經的,

滲滿痛的足印,

已然伴著淡忘,

隨風而逝了。

宿雨洗刷著夕照後的暈紅,

甜蜜的憂傷,

卻經不起歲月如梭的衝虛,

淚,

就這麼麻木地止了,

任塵世再怎麼喧器,

夜,

卻靜謐依舊,

悄悄地恬靜,

沉默。

隻是,

天不再澄亮,

我終究還是那麼愛你,

可這愛,

已經岑寂得吱不出聲。——摘自霜打梧桐雨的空間說說《天亮了,無聲的哭泣,你別再來》每一次的悲痛,都像個孩子,抹著鼻水,哭到雨打梨花,那份蒼涼,那份驀然,都以頹廢的姿態,憑吊著過往的塵,付冬青隻能眼巴巴看著時光夾起尾巴,從指縫裏灰溜溜的跑遠,卻又束手無策,很多事情,她說不出口,很多話,她也憋在心裏,那巨大的光的投影,映出了心底的彷徨,對準了那成片的黑白,勾勒出灰色的邊界,於人生的軌跡上,輕描淡寫了,那一抹駭人的傷感。其實,付冬青不是沒有煩惱的,付冬青不是那種漂亮的女生,但她絕對是可愛的女生,她有一雙大眼睛,水汪汪,溫潤的,像個管不住的閘。隻是,付冬青的下巴上,有兩顆小痣,很久以前,它們是咖啡色的,而現在,它們變成了像炭一樣難看的黑痣,這兩顆變了色的小痣,便成了付冬青眼中揮之不去的瑕疵。高考完後,付冬青越看這瑕疵,便越覺得不順眼,於是,也沒上醫院,自己動手,把左邊的那顆痣,弄得血肉模糊。受傷了,總會結痂的。在那塊皮膚潰爛期間,付冬青滿不在乎的上街亂逛。有一天,她去了小西門,那兒,是春城最最繁華的商業街。到那兒,付冬青就後悔了,是的,無比後悔,因為,她又遇到他了,還是在付冬青是這番狼狽形象的時候,再次邂逅了。付冬青悔過極了,她此刻,覺得自己是這般見不得人,尤其是他。

“誒,是她嗎?”

“呃,是吧。”

“就是,你看,她下巴上那兩顆痣還在誒,真不可思議,這麼多年了,竟然還在,而且,好像左邊那顆還大了一些。”

“不是吧,好像是被她弄爛了。”

“為什麼?”

“哦,大概是看不順眼吧。”

這七嘴八舌的,沒一句是他說的,可是,他卻站在人群裏麵,不曾吱聲。

付冬青,把頭低的很低很低,她前所未有的害怕,怕他在她還是這副醜相的時候跟她打招呼。

嚴冬來,什麼都沒說,徑直走過去了,哦,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可是,為什麼,她會那麼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