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自己還能信什麼,
也不知道,
自己還能愛什麼,
我隻知道,
那暗無天日的黑布裏,
有詩意中的失憶,
可那失憶中的失意,
卻沒有破曉。——摘自霜打梧桐雨的空間說說《苦守一個破曉》
付冬青現在深得體會的一句話就是——當你想找個人傾訴衷腸的時候,你會發現,有的人不在,有的人不能找,有的人,卻又找不到。
付冬青以前不信,可現在,她信了。她不再執著,不是怕累,而是怕他會煩,會厭,甚至,暴跳如雷。至於朋友,可靠嗎,輪流的背叛和出賣吧,自己也是這可恥行列中的一員吧,又有什麼資格怪別人呢,不過,談心,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付冬青苦笑,可她真覺得很憋屈,忽然,她想起前不久那個陌生的號碼,也罷,不吐不快,既然不認識,哪怕換來謾罵和譏笑,自己也不會那麼在乎吧,於是,付冬青鬼使神差的點開了“淡忘”的頭像——
“可以跟你谘詢點兒事兒麼?”
20分鍾過去後……
淡忘:“你說吧,我盡量。”
霜打梧桐雨:“……”。
淡忘:“那個……我剛才上微信,沒注意看,你找我?”
霜打梧桐雨:“算了,現在沒事兒了。等您老,早死翹翹了。”
淡忘:“怎麼這麼說呢,再說,我已經道過歉了。”
淡忘:“好啦,來,跟我說說,你有心事兒啊?”
霜打梧桐雨:“嗯。”
淡忘:“怎麼了呢?”
霜打梧桐雨:“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喜歡一人,喜歡了很多年,可你們失去聯係,也失去了很所年,那麼,你還會去表白麼?”
淡忘:“不會。”
霜打梧桐雨:“為什麼?”
淡忘:“時間會改變很多人,很多事,感覺也是會變的,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能聯係我,說明你還把我當朋友。”
霜打梧桐雨:“你這句話說的好怪哦,那個人對我的感覺怎樣,跟你感謝我聯係你有什麼關係?你好像在用他的口吻,他的立場在說話一樣。”
淡忘:“嗬嗬,你可真過慮了,你這樣想的話,就當我一時糊塗才不知所雲的吧。”
霜打梧桐雨:“喔,那你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矛盾體?”
霜打梧桐雨:“其實不是,隻是,我找不到人說話了,跟不熟悉的人說,要比跟熟悉人說,要來的安心的多。”
淡忘:“你覺得這樣好?你讓我感覺你是在欺騙,騙了我的感情。”
霜打梧桐雨:“欺騙?好嚴重的詞啊,我受之有愧噢。”
霜打梧桐雨:“算我錯了吧,我道歉,小心眼兒。”
淡忘:“我不是小心眼兒,再說,我也沒要求你跟我道歉。”
霜打梧桐雨:“這麼說,是我自作多情?”
淡忘:“你說的,我可沒說哦。”
霜打梧桐雨:“切,小氣。”
淡忘:“嗬嗬。”
霜打梧桐雨:“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個詞。”
淡忘:“為何?”
霜打梧桐雨:“哼哼,厭惡,可以嗎?”
淡忘:“好吧,嘿嘿。”
霜打梧桐雨:“撲哧,你喲,我要休息了,改天聊,另外,謝謝你。”
淡忘:“謝我?謝我什麼?”
霜打梧桐雨:“謝謝你,肯搭理我這個沒人搭理的人,你可滿意了?”
淡忘:“喲,有火藥味嘛。”
霜打梧桐雨:“哼。”
淡忘:“睡吧。”
霜打梧桐雨:“嗯,晚安。”
淡忘:“晚安!”
“嗬嗬”,一個陌生人愛用的詞彙,一個曾經熟悉現在陌生的人,也愛用的詞彙,她看著這個詞良久,最終潸然淚下了,付冬青改了簽名,捂住了痛的窒息的心,輕輕地敲出——再見,最熟悉的陌生人。
過去的,他想忘,就讓他忘了吧,隻要她還記得,那就已然很好,其他的,不重要,是真的真的,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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