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神秘的厚黑之學(1)(3 / 3)

宗吾曰:“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厚黑也者,其為人之本與?”

宗吾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厚黑者而從之,其不厚黑者而改之。”

宗吾曰:“天生厚黑於予,世人其如予何?”

宗吾曰:“十室之邑,必有厚黑如宗吾者焉,不如宗吾之明說也。”

宗吾曰:“君子元終食之間違厚黑,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宗吾曰:“如有項羽之才之美,使厚且黑,劉邦不足觀也已!”

宗吾曰:“厚黑之人,能得千乘之國;苟不厚黑。簞食豆羹不可得。”

宗吾曰:“五穀者,種之美者也,苟為不熟,不如荑稗;夫厚黑亦在乎熟之而已矣。”

宗吾曰:“道學先生,厚黑之賊也,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潔,眾皆悅之,自以為是,而不可與人曹劉之道,故曰:厚黑之賊也。”

宗吾曰:“無惑乎人之不厚黑也!雖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曝之,十日寒之,未有誕生者也。吾見人講厚黑亦罕矣!吾退而道學先生至矣!吾其如道學先生何哉?今夫厚黑之為道,大道也,不專心致誌,則不得也。宗吾發明厚黑學者也,使宗吾誨二人厚黑,其一人專心致誌,唯宗吾之為聽,一人雖聽之,一心以為有道學先生將至,思竊聖賢之名而居之,則雖與之俱學,弗若之矣!為其資質弗若欺?曰:非也。”

宗吾曰:“有失敗之事於此,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厚;其自反而厚矣,而失敗猶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黑;其自反而黑矣,其失敗猶是也,君子曰:反對我者,是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則與禽獸奚擇哉!用厚黑以殺禽獸,又何難焉?”

宗吾曰:“厚黑之道,高矣美矣?宜若登天然,而未嚐不可幾及也。譬如行遠,必自邇,譬如登高,必自卑;身不厚黑,不能行於妻子,使人不以厚黑,不能行於妻子。”

我著厚黑經,意在使初學的人便於諷誦,以免遺忘。不過有些道理,太深奧了,我就於經文上下加以說明。

宗吾曰:“不曰厚乎,磨而不薄;不曰黑乎,洗而不白。”後來我改為:“不曰厚乎,越磨越厚;不曰黑乎,越洗越黑。”有人問我:“世間哪有這種東西?”我說:“手足的繭疤,是越磨越厚:沾了泥土塵埃的煤炭,是越洗越黑。”人的麵皮很薄,慢慢的磨煉,就漸漸的加厚了;人的心,生來是黑的,遇著講因果的人,講理學的人,拿些道德仁義蒙在上麵,才不會黑,假如把他洗去了,黑的本體自然出現。

宗吾曰:“厚黑者,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天生庶民,有厚有黑,民之秉彝,好是厚黑。”這是可以試驗的。隨便找一個當母親的,把她親生孩子抱著吃飯,小孩見了母親手中的碗,就伸手去拖,如不提防,就會被他打爛;母親手中拿著糕餅,他一見就伸手來拿,如果母親不給他,把糕餅放在自己口中,他就會伸手把母親口中糕餅取出,放在他自己的口中。又如小孩坐在母親的懷中吃奶或者吃餅的時候,哥哥走至麵前,他就要用手推他打他。這些事都是“不學而能,不慮而知”的,這即是“良知良能”了。把這種“良知良能”擴充出去,就可建立驚天動地的事業。唐太宗殺他的哥哥建成,殺他的弟弟元吉,又把建成和元吉的兒子全行殺死,把元吉的妃子納入後宮,又逼著父親把天下讓與他。他這種舉動,全是把當小孩時,搶母親口中糕餅和推哥哥、打哥哥那種“良知良能”擴充出來了。普通人,有了這種“良知良能”不知道擴充,唯有唐太宗把它擴充了,所以他就成為千古的英雄。故宗吾曰:“口之於味也,有同耆焉;耳之於聲也,有同聽焉;目之於色也,有同美焉。於至而與心,獨無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謂厚也,黑也。英雄特擴充我麵與心之所同然耳。”

厚黑這個道理,很明白的擺在麵前,不論什麼人都可見到,不過剛剛一見到,就被感應篇、陰騭文或道學先生的學說壓服下去了。故宗吾曰:“牛山之木嚐美矣,斧刀伐之,非無萌蘖(樹枝砍去後長出的新芽)之生焉;牛羊又從而牧之,是以若彼其濯濯也。雖存乎人者,豈無厚與黑哉!其所以摧殘其厚黑者,亦猶斧斤之於木也,旦旦而伐之,則其厚黑不足以存。厚黑不足以存,則欲為英雄也難矣!人見其不能為英雄也。而以為未嚐有厚黑焉,是豈人之情也哉?故苟得其養,厚黑日長;茍失其養,厚黑日消。”

宗吾曰:“小孩見母親口中有糕餅,皆知搶而奪之矣,人能充其搶母親口中糕餅之心,而厚黑不可勝用也,足以為英雄為豪傑。是之謂‘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苟不充之,不足以保身體,是之謂‘自暴自棄’。”

有一種天資絕高的人,他自己明白這個道理,就實力奉行,秘不告人。又有一種資質魯鈍的人,已經走入這個途徑,自己還不知道。故宗吾曰:“行之而不著焉,習矣而不察焉,終身由之,而不知厚黑者眾也。”

世間學說,每每誤人,唯有厚黑學絕不會誤人,就是走到了山窮水盡,當乞丐的時候,討口,也比別人多討點飯。故宗吾曰:“自大總統以至於乞兒,壹是皆以厚黑為本。”

厚黑學博大精深,有誌此道者,必須專心致誌,學過一年,才能應用,學過三年,才能大成。故宗吾曰:“苟有學厚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