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玲是被兩個太監拿著擔架抬著進禦書房的,她虛脫在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
“奴婢給皇上請安。”太監將擔架放了下來,憐玲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乾隆道:“快拿椅子過來,順便再也太醫給叫過來。”
吳江點頭,忙吩咐他人去辦事了。
憐玲被兩個宮女扶著坐到了椅子上,乾隆這才問道:“朕問你,這些日子你跑到哪裏去了?”
“回皇上,奴婢哪裏都沒有去,一直在禦花園的荷園守著晴貴人。”
“胡說,晴貴人都已經死了,你還守著她有何用。”乾隆用力一拍桌子。
憐玲看了一眼一邊的永林,然後道:“如果奴婢不在那裏守著的話,那麼有些人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不見了,肯定會折回來找的,到時小主恐怕連肉身也保不住了吧?”
永林發現她在看自己,他也死死的盯著憐玲看。
乾隆道:“晴貴人遇難的時候,你也在嗎?”
憐玲點點頭說:“當然不止奴婢一個人在,十阿哥也在,金太醫也在。”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這幾日都沒有去過荷園。”永林反駁道。
憐玲一笑說:“如果說十阿哥這些日子都沒有去的話,那麼小主的手裏怎麼會有你的玉佩呢?”
“你..........”永林轉身對乾隆說:“皇阿瑪定是有人拿著兒臣的玉來陷害兒臣的。”
乾隆罷手說道:“朕會查清楚的。”接著又看向憐玲:“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那天小主讓奴婢陪著去禦花園裏走走,在荷園的時候,無意中間聽到了十阿哥與金太醫的談話,哪知十阿哥發現了小主在偷聽,便對她痛下了殺手。”
“你們聽到十阿哥與金太醫在說什麼?”
“他們在說鄂倫貝勒爺府裏的事情,十阿哥讓金太醫配好毒藥,然後交給側福晉牧然。”
乾隆一愣,他怒瞪著永林,說道:“你繼續往下說。”
“牧然側福晉恐怕早就和十阿哥扯在了一起了吧,牧然側福晉想從十阿哥那裏取得毒害,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流汐格格,好讓鄂倫貝勒爺與格格產生誤解。”
“皇阿瑪,這一切都是她在胡說。”永林指著憐玲嘴裏說道:“如果你再在皇阿瑪的麵前胡說八道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奴婢是不是胡說,十阿哥的心裏自是比奴婢還要清楚。”
“接著說。”乾隆打斷永林與憐玲的談話。
憐玲點頭,繼續說道:“小主聽到有關格格的事情,不由的嚇的大叫了一聲,這才讓十阿哥發現了我們在偷聽。小主她不顧自己,讓奴婢給藏了起來,獨自麵對著十阿哥。十阿哥好狠的心,硬生生的將小主給掐死了,然後再踢到塘裏去的。”
“你知道這些,為什麼不早些跑來跟朕說,而是要等到現在才來說呢?”乾隆口氣很不好。
憐玲道:“奴婢不敢,如果奴婢冒然跑來跟皇上說小主已經遇害,恐怕皇上不會相信,而且還會打草驚蛇,那麼奴婢可能連給小主報仇的機會也沒有,也要跟著小主一起而去。所以奴婢便一直守在荷園,將自己好好的藏起來。”
“胡說,這一切都是你在瞎編的。”永林大聲的說道。
憐玲一笑,說:“現在奴婢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了,皇上信與不信,那便是皇上的事情了,如果皇上覺的奴婢是胡說的話,那麼定可以將奴婢處死。不過在處死奴婢之前,還忘皇上好好的查清這件事來。”
乾隆點了一下頭,叫來兩個宮女將憐玲扶了下去,以前憐玲是禦書房這邊的人,所以大家都很熟。
禦書房裏隻有乾隆與永林兩個人了,永林立在那裏,呼吸有一些急促。
“怎麼樣,現在隻有我們父子二人,你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了吧。”乾隆麵帶著微笑看著永林。
永林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乾隆這種表情看著自己,永林渾身打了個冷顫。“兒臣真的不是凶手。”
“嘿嘿,是不是凶手,朕自會有辦法讓你自己承認的。來啊,把金大夫給朕叫來,還有把流汐格格也給朕請來。”乾隆收回笑臉。
永林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慢慢的朝自己襲來,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流汐和金太醫是同時來到禦書房的,金太醫看到流汐,眼神有一些躲閃,倒是流汐看著他一陣發笑。
“金太醫,朕問你,那日在荷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跟朕說你沒有在場,也不要把和十阿哥的關係撇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