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隻在乎你。”司徒南風垂下眼眸凝視著她鄭重呢喃,“你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你是我司徒南風的蔣夢涵!”
“……”蔣夢涵愕然愣了一下,猛然睜大雙瞳驚乍地看著他。
司徒南風抹著她通紅的臉,翹起得意的嘴角,凝視著她驚乍的雙瞳歡喜笑說:“忘了嗎?那晚你耍酒瘋了,非要我喊你蔣夢涵,夢想的夢,內涵的涵,司徒南風的蔣夢涵。”
“我……我……”蔣夢涵呼吸稍微加促,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那……你知道我從哪來嗎?”司徒南風微笑搖頭,她緊抓著他的手臂急切說道,“你就不怕我真的禍國妖孽?你就不怕我會害你?你就不怕我來曆不明……”
“我隻怕你突然行蹤不明。”司徒南風用力將她緊抱在懷裏,俯到她耳邊輕聲呢喃,“夢涵,不管你從哪裏來,你隻需記住一件事,你是我司徒南風的妻子,要一輩子守候在我身邊,不得擅自遠離。否則,找到天腳底,我也會把你挖出來!”
“嗯。”蔣夢涵靠在他懷裏甜蜜低念,“你可記住自己的話,有一天我真的不見了,一定要去找我,我一直在等著你。”
“七皇子……”外麵突然傳來宮女的聲音,“陛下傳你馬上到宣德閣覲見。”
司徒南風黯然暗下目光,又垂下溫眸看了看蔣夢涵微笑說:“夜了,你先歇息,我很快回來。”蔣夢涵搖搖頭忐忑不安地低下頭去,司徒南風輕摟著她微笑說,“你放心,這回他不敢動我們,相信我,馬上就回來了。”
“嗯。”蔣夢涵點點頭苦澀笑說,“我還不困,在這等你回來。”
司徒南風來到宣德閣後看了看榻上的司徒坤,他的臉色似乎很沉重還有點恍惚不振的模樣,司徒南風走前一步拱手作拜問道:“父皇傳兒臣來有何吩咐?”
司徒坤緩慢抬起來久久審視了他一會問道:“南風啊……你恨父皇嗎?”
司徒南風心頭微緊,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從他嘴裏聽見了,司徒南風別過臉去沉默不語。
司徒坤冷嗤低笑又冷冷問道:“你說他們又故伎重施,想逼宮,究竟是何人?”
“兒臣隻是提醒父皇而已,至於是何人,相信父皇心中應該有數,何必問我?”司徒南風一臉不耐煩說道。
“你竟敢用這個態度跟朕說話。”司徒坤陰沉著臉冷冷低念。
“你還想我用什麼態度對你呢?”司徒南風側過身去一邊邁步一邊輕蔑說道,“你現在可是把我往絕路上推……不,你一直都拿我來當你的擋箭牌,我沒一把刀刺進你的胸膛,是因為我還顧念一點父子之情,難道你還想我對你卑躬屈膝,噓寒問暖?”
“你就不怕朕把你的腦袋摘了!”司徒坤站起來淩厲叱喝,“越來越放肆!朕看你分明就是想弑君!”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沒有別的事情了吧?”司徒南風淡若問道,又不顧司徒坤鐵青的臉繼而拱手作拜冷笑說,“兒臣告退。”他哼了一聲就拂袖出去了。
“逆子!逆子!”司徒坤狠狠踱步又倒回榻上。
司徒南風興衝衝跑回太子行宮,本想一進去就把為自己提心吊膽的小美人擁入懷中,不料卻撲了個空。他愣了愣忙低喊了兩聲:“夢涵……夢涵……躲哪去呢?”
他腳跟一軟忙惶惶不安地扶著桌麵,該不會司徒坤故意把他支開然後又把她劫走了吧?司徒南風喘了幾口慌氣忙轉過身去,正欲向外跑就看到了留在桌麵上的紙條——我到藏書閣一趟。
“這丫頭還是沉不住性子!”司徒南風狠握紙張連忙向外跑去。
藏書閣
蔣夢涵強打著笑容看著一直在一邊忙和安福壽問道:“安爺爺,你都在忙些什麼呢?這麼晚找我來有事情嗎?”
“弄好了。”安福壽拿著一個做好的香囊走過來遞給她,再摸了摸她略顯憔悴的臉說道,“都瘦一圈了,心疼死安爺爺了。我知道二王爺的死對你打擊很大,所以給你做了個香囊,好助你入睡。你現在身懷六甲,萬事可都得小心了。”
蔣夢涵打心底裏的厭惡,但是司徒南風說別打草驚蛇,她也隻好忍了。低想著,她的心頭又泛起一陣惶惶不安的寒氣,忙垂下眼眸盯著他給自己係上的香囊,這裏邊該不會又麝香吧?
“安爺爺……”蔣夢涵剛開聲又無意瞄見了他掌心的傷口,她忙捂住他的手反過來看了看,他的手心上像是有一株芙蓉似的花樣,蔣夢涵盡量壓製心中的恨意好奇問道:“安爺爺,你的手上怎麼會有芙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