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也接住了一條黃帶,她看了看驚愕地看向身後的司徒南風,司徒南風從容不迫地輕摟著她盡量讓她穩定情緒,又恨恨地盯著跪在前邊的安福壽。黃帶上寫著——坤滅風繼。

“哈哈……”司徒坤突然緊拽著手中的黃帶,張開雙臂抬頭仰天像個瘋子一樣狂笑起來,他再陰下眼眸來冷聲斥責:“天石事件沒過去幾天,你們這群孽障又故伎重施!”

他指了指臉色暗沉的安福壽再指了指一臉茫然地司徒坦青,掃視了一眼佟天鳴和司徒朗鎮然後把寒目落在司徒南風和蔣夢涵身上,他抖了抖臂淩厲叫喝:“朕不再相信命!更不相信你們所謂的天意!”

司徒坤轉過身來昂首挺胸走了幾步,再冷厲拂袖回過身傲然睨視向下,一眾大臣打了一個寒戰連忙跪了下來。司徒坤陰沉著臉冷笑說道:“你們這幾個孽障敢跟朕玩天命,今天朕就跟你們玩命!”

“父皇,兒臣冤枉啊!”司徒朗鎮跪著爬前幾步急切說道,“此事跟兒臣沒有丁點關係,兒臣也是受害者!”

“給朕閉嘴!你再多說一句就滅門抄斬!”司徒坤寒戾叱喝,司徒朗鎮吸了一口寒氣不敢再多說話。

司徒坤布滿血絲的雙眸凝滿了嗜血的鋒芒,冷冷說道:“你們下毒、陷害、淫、亂後宮、捏造天意妄圖危害社稷,每一條都是死罪。但朕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朕隻留下三個人的性命,亥時一到,如果你們中多餘三個人活著,那就一律處死!”

“……”眾人錯愕地睜大雙眼。

“他是要我們自相殘殺嗎?”蔣夢涵看向司徒南風惶惶問道,司徒南風若有所思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你們可以各出奇招,也可以請在座的大臣幫忙,隻要活下去。”司徒坤冷厲肆笑,“朕就要看看你們這群孽障,是天意讓你們死呢還是天意讓你們活。開始。”

其他人還呆愣著跪在地上,在眾人驚訝和遲愣的目光中,司徒南風觸電般忙拉起蔣夢涵匆忙跑離長清宮。

離開長清宮,司徒南風拉著蔣夢涵直奔華陽門,但是,華陽門早就被重兵把守了,想要硬闖出去根本不可能。

司徒南風深呼吸再倒退一步坐到護欄的石墩上,蔣夢涵看了看被重兵把守的華陽門又看向若有所思的他問:“司徒南風,怎麼呢?”

“看見了嗎?”司徒南風扶著她的腰扭頭看去,冷聲低念,“這裏被重兵把守著,不僅代表我們根本逃不出去,而且,他們早知道今天有人要闖華陽門。”

蔣夢涵愣眨了一下眼眸試探問道:“你的意思是……陛下震怒不是突發事情,而是有預謀,他早就設計好了。黃絲帶不是別人設的計,而是陛下?他故意讓同昌郡主在宮中出嫁,為的就是讓我們掉進他的陷阱裏麵?”

司徒南風點點頭深沉說道:“應該沒錯,如果今天沒有司徒坦青、沒有安福壽、沒有董如月和司徒嘉的設計陷害,我們一定會掉落父皇設定的陰謀裏麵,而現在,我們統統都是他的籠中鳥。”

蔣夢涵心頭一寒又忙垂下眼念眸說:“他真的要把你們殺絕嗎?你們可都是他的兒子了!”

“他這人從沒親情,兒子又算什麼?”司徒南風冷聲自嘲。

蔣夢涵暗下眸色迷惑問道:“既然他說的那些罪名都可以將我們置於死地,為什麼還要我們相互殘殺?這樣很好玩嗎?變態!”

“為了試探,為了連根拔起。”司徒南風抬起眼眸凝視著她茫然地雙眼解釋,“現在我們要麼自相殘殺要麼同歸於盡,他又承諾我們可以不惜一切保命,為的就是我們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亮出自己的底牌。”

“他想知道你們背後的勢力?”蔣夢涵似懂非懂問道,“所以設計這個玩命遊戲?”

司徒南風沉沉吸了一口氣點頭,眼底又抹上一絲憂色說:“其他人我不知道,三皇兄最怕死,他一定會動用他埋伏在公眾的勢力對付我們。五皇兄的部分爪牙向來是光明正大的,所以不用白不用。至於安福壽他們……”

他說著又停下來,雙手摟緊她的後腰,把頭輕靠在她的腹部喃喃低念:“夢涵,這一關很險,我雖也有暗地勢力,但絕對不能動用,否則同樣都得死。我們隨時都會死,你害怕嗎?”

蔣夢涵垂下眼眸,再把手撫落他的頭微笑說:“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你在,我不怕。南風,能跟你生死與共,我已經無憾了。”

司徒南風站起來扶著她的雙肩懇切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信賴,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母子有任何損失。等這件事解決之後,我會讓你們過上最讓人羨慕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