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是皇後,既然司徒靖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何必再摻和一腳,這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司徒靖軒單手撐著側腦,一臉歡喜凝視著昏迷的她,他又靠過去輕嗅了一下她的氣息,唇貼著她的發絲迷離低念:“你的味道很特別。”

他又抹了抹她的臉疼惜低念:“朕真的誤會你了嗎?誰那麼狠心,非要破壞我們?依丹,朕不要過去了,隻要你從此之後全心全意侍候朕,朕會像愛靈兒一樣愛著你,甚至,給你更多的愛。”

他緊摟著她的肩膀,蹭了蹭她的側臉曖昧呢喃:“沒有一個女子像你一樣,僅僅在幾日之內,把朕的心都給掏去了,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讓朕又愛又恨,讓朕迷失自己。”

“呃……別碰我……”蔣夢涵迷迷糊糊低念,潛意識感到被人箍緊了,卻不是司徒南風的氣息,無法睜開眼,但還是打心底裏掙紮。

司徒靖軒抓住她的手腕不悅低念:“依丹,你都昏迷了,還拒絕我,若不是惦記著安福壽,怎麼會這樣對朕?你怪朕冷落你三年,是不是?”

他撫了撫她的發鬢曖昧低念:“朕會補償給你的。”

司徒靖軒先是舔舐一下她的唇,蔣夢涵悶“嗯”了聲厭惡側過臉去,才一下子,就戀上了她。

“依丹,不要掙紮,朕會對你很溫柔的。”

“陛下,出事了!”遊心蘭不顧安福壽的阻攔衝了進來,看見衣裳不整的兩人,她頓時怒氣了。

安福壽看見司徒靖軒恬不知恥地趁人之危,心裏很不是滋味。

正在啃吻著蔣夢涵雪肩的司徒靖軒,眼底忽而舀起一陣被人打擾的不悅,他撫了撫懷中的美人再看向遊心蘭微笑道:“蘭兒,你怎麼到這來?”

遊心蘭喘著怒氣側過臉去冷聲說道:“陛下隻顧在這裏跟皇後風流快活,朝堂差一點被鬧翻了,所有人都在找您了,您再不敢過去,恐怕要翻天了。”

“怎麼回事?”司徒靖軒皺了皺眉頭,又不願放下懷中的人兒,他側過臉去說,“一切事宜讓太子去辦就好。”

“陛下!”遊心蘭急了,慍悶責備,“這妖女有什麼好?不是痛恨她嗎?你忘了她殺了靈淑妃嗎?”

“朕不是要她償還嗎?”司徒靖軒說著,再睨了一眼駐在這裏的兩人說,“還不趕緊退出去。”

“嗬!”遊心蘭忿忿拂袖離去。

安福壽箭步衝過去一手將司徒靖軒推到床角,繼而抱過昏迷的蔣夢涵淩厲說道:“陛下,時辰不早了,該上朝了!”

“安福壽你竟敢……”司徒靖軒才剛開口,安福壽護著懷中的蔣夢涵急切說道:“皇後喜歡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陛下若能辦得到,何必趁人之危,就算皇後醒著,也會對你投懷送抱!”

司徒靖軒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昏迷的蔣夢涵,遲疑了一陣子,他才無奈點點頭說:“好好照顧皇後,朕隨後再回來。”

等他走遠後,安福壽才鬆了一口氣,他又將蔣夢涵扶落床上,小心翼翼整理她的衣服,看見她肩上的點點吻痕,他忙打了盆水給她擦拭身子。

司徒靖軒換了衣服後匆忙趕到愆尤殿,場麵一片混亂,大臣們跪了一地,裴毅的人扣押了司徒坤,司徒坤的人也駕了不少大臣。

司徒靖軒看見這陣勢,吃了一口寒氣,摸到龍椅,驚顫坐下來,壓了壓心中的顫抖再揚起聲音淩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大臣們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裴毅一黨人說司徒坤貪汙巨額修堤款,不顧百姓死活。

司徒坤說裴毅他們栽贓陷害,而被遊弋宏暗地收攏的人一個勁地把司徒坤過往的醜事抖了出來。

幾方人馬爭得臉青耳熱,司徒靖軒聽得亂七八糟,他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又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靠在椅背上,除了看他們爭吵,他不知道能做什麼。

他這個皇帝做得十分輕鬆,一直以來,都是司徒坤說什麼他做什麼,從來不用自己動腦筋考慮。

但是,現在的矛頭指向司徒坤,他真的一個頭兩個大了,索性一聲令下,把反對司徒坤的人全殺了就算了。

司徒靖軒垂著腦袋醞釀了好一陣子,咳了兩聲,繼而淩厲叱喝:“夠了!這裏不是菜市場,統統給朕閉嘴!”

大臣們怔了怔忙緊閉嘴巴不語,司徒靖軒冷掃了他們一眼說道:“誰都不要說了,敢……”

話音未落,裴毅又對司徒坤斥責了句,靜下來的大臣又像炸開的螞蟻鍋一樣,嗡嗡大叫。

司徒靖軒歎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任由他們爭吵。

“皇後娘娘駕到!”殿外突然傳來洪亮的宣喊聲,熱烈爭吵的群臣霎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