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宏此時待在王府擴建時宮中的臨時居所,一整個晚上他都心緒紊亂。去?不去?這幾字在他心裏不斷調換著翻轉。
最終他的雙腳最終勝過了心,一步步的邁向青石小道。
那像隻被遺充了的小貓的蜷縮身影倒映在他藍色的眼瞳裏,心中瞬間有一角變得柔軟起來。仿佛是怕驚著了她,司徒宏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你,你怎麼還在這?”
有些低沉的聲音在頭頂上轟轟而響,凝兒緩緩的抬起那蒼白的小臉,絕美的雙眸中流動著一觸即碎的哀傷。看著等了幾個時辰的麵孔在自己眼前清晰的放大,委屈淚水像山洪爆發一般再也止不住了。她“唰”一聲站起,雙拳因激動而握緊,怨瞪著司徒宏,張口質問吼道,“為什麼讓我等了這麼久?為什麼要娶柳容兒?為什麼要娶她還來吻我?”
兩片柔唇中擠出的那個吻字,像一根長針直紮進司徒宏的心中,眼前重新浮現出凝兒與司徒鄴在幽然亭中的一吻。怒氣妒恨一瞬間像火山爆發一樣無可抑止的噴湧而出,湧動著一絲柔情的臉色頓時變得森寒。
他一把拽過凝兒將她緊緊的固於雙臂間,抵在一棵粗大的樹幹上。冰涼的唇粗暴而急促的吻了下來。沒有一絲感情在凝兒口中功城掠地,帶著一抹毀滅的絕望狠狠的噬咬著凝兒的唇。
“宏哥哥不要,放開我。”幾聲含糊的聲音從二人糾纏的唇舌中逸出,凝兒奮力的掙紮著推拒著他。可她越抗拒他越是摟得更緊,越掙紮他越是吻得更深。
而這深深的激吻卻沒讓他的心柔軟起來,反而使他愈發的岔恨不已。隻要想起如此美妙甘甜的粉唇,不止他一個人嚐過,嫉恨就像一條毒蛇撕咬著他的心。
稍稍離開誘人的粉唇,粗嘎的喘著氣,熾紅的眼瞳蒙上了欲望與岔恨的迷霧,像獵豹在盯著獵物一般緊緊的盯著凝兒,灼人的呼吸噴散在凝兒的頸間,讓她隻覺渾身的肌膚全都緊張的繃在了一起。
司徒宏盯著凝兒那如小獸一般驚恐卻清澈的雙眸,隻覺一股燥熱從小腹升起,似乎身體的某一處猛然堅硬火熱的無法忍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嚷著,占有她!占有她!讓她隻屬於你!
猝然地那涼薄的唇再一次的吻了下來,順著她的耳垂一路吮吻至脖頸,手毅然伸扯進她的衣襟。
凝兒徹底被如野獸一般的司徒宏嚇呆,隨即驚恐萬狀的哭叫著,推拒著,捶打著。可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了司徒宏強烈征服、占有欲。
“嗤”的一聲,前胸的脆綠宮裝已被撕扯開,月牙白的抹胸包裹著呼之欲出的柔軟跳入司徒宏的眼中。
“轟”的一下,全身血液猛然湧進司徒宏的頭頂。耳邊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了,他粗熱的鼻息咻咻,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霸道與迷醉,“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一陣麻酥從凝兒的胸前迅速傳遍全身,這種異樣的無助讓她更加害怕。口中支璃破碎的哭喊道,“走開,宏哥哥,求你不要這樣。”
“二哥,快住手,你在幹什麼?”一聲咆哮從司徒宏的身後傳出。
凝兒仿佛看見了指路明燈,哭叫道,“鄴哥哥,救我。”
司徒宏那熏染欲望的迷霧的雙眸中,頓時彌漫出一片嚴冬的寒意,像深海冰川上折射出的幽藍的光。
司徒宏回頭,唇邊挑起一絲輕浮譏諷的邪笑。心裏卻冷到了極點,卻原來她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到著她的情郎。
司徒鄴走進看著衣衫不整淚痕斑斑的凝兒,從未有過的怒氣直衝頭頂,白皙如玉的臉龐因怒氣而潮紅扭曲著。他猛然上前一腳將司徒宏踢開,緊接還要再繼續撲上去踢上第二腳時。凝兒攔住了他,抽泣道,“鄴哥哥不要打了,凝兒好害怕,凝兒要回家。”
看著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凝兒,司徒鄴怒憤的麵容立即湧動出萬般憐惜的神情,他脫下自己的披風裹在凝兒身上,輕拍著凝兒的背,“好,鄴哥哥送你回去。”
二人踏出著月光相攜而行地背影,是那樣的相配隻讓人腦中浮出“男情妾意”四個字。
司徒宏肆殺的眸光牢牢的鎖定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彎起一絲不屑的冷笑,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她不配我再有一絲絲眷戀。
可不知為何心卻像壓了塊巨石,有點痛,有點悶。
幾許流雲飄蕩在穹窿間遮住了殘月,滿地忽爾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