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著場中是陣陣怒罵慘叫,屍體一片,地上一片猩紅。那玄黑男子本已受傷,此時更是血流如注。終於,他力竭不支,倒於地上。那些灰黑大漢長劍掃過,他身上的傷口更多,猶如刺蝟一般。眼見他倒於地上一動不動,毫無還手之力,那些灰黑大漢更是瘋狂的一陣猛刺,他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那些大漢才停下手來,心滿意足的離開。
眼見這場打鬥結束,我也悠悠的輕飄下樹,準備離開這裏去和冬雪他們幾人會和。剛走兩步,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微弱喘息聲,我不禁一怔。轉頭就看見那玄黑男子身體微微顫抖,似要掙紮著起身卻又力不從心。
“嗬。”我暗歎一聲,看來這人的意誌力還真是夠頑強,身體都被戳成了刺蝟了都還留有一口氣在。稍一思索,我轉身走到那男子身旁,一手搭上他的脈搏,另一手毫不猶豫的扯去他的黑麵巾。他臉色慘白的嚇人,雙目緊閉,卻依然不影響他那清俊如神袛般的麵容。這人長得真是俊,我暗讚,可惜脈象微弱,看來已經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了。
“這麼俊的人死了還真是可惜。”我自言自語,從懷裏掏出一顆丹藥塞進他的嘴裏,微一用力,藥便從他的嘴裏咽了下去。等了一會兒,他的脈象終於漸漸清晰起來,我稍稍放下心,看來他還是有救了。
看著遍地的屍體,我皺眉,把他輕移到臨近的一棵老樹下,便快速的去找了冬雪和墨寒他們幾人來幫忙。
“啊。”剛一走進這片林子,笑兒和冬雪便一聲尖叫,明顯是被那一地的屍體嚇著了。我抱歉的一笑,忙讓她們兩人站遠一些去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靠近這裏。我便又去檢查那玄黑男子,他在那棵老樹下,還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他身上的傷很嚴重,如不盡快包紮必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有性命之虞。”我一邊從包裹裏拿出一些傷痛止血的金創藥,一邊對墨寒道。“墨寒,你會包紮這些傷口嗎?”我看向他問道。
他搖了搖頭,臉上依然毫無表情,我微微有些失望,隻得另外吩咐道。“你也去旁邊守著吧,不要讓人靠近這裏。”說完,我不再看他,便要去脫下男子那被劍戳的破爛的如同碎布衣服。
“主子。”墨寒開口,聲音裏有些猶豫。
“怎麼了?”我看向他,不明白他怎麼還不去旁邊守著。
“你不能為他上藥。”他別別扭扭的說了一句話,我些疑惑的看著他。“男女授受不親。”
我笑了起來,“墨寒,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主子我怎麼還管得了那麼多。”斜看他一眼,“而且,這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冬雪笑兒不說,還有誰會知道。”
“你快去守著吧,再耽擱一會兒別說我不能救他,任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墨寒還在那猶豫不決,這人的脈象卻越來越微弱,我有些不耐煩了。
慢慢的剝去他那如同碎布的衣裳,看著他滿身的窟窿,不覺有些觸目驚心。他身上有許多地方都已經結疤,看來以前也是經常受傷,卻不知是為何?不再多想,我仔細為他上藥,包紮好那些傷口,又找出了一件墨寒的衣服小心的給他穿上。
“主子,這個人···”眼見我給那人包紮好了傷口,冬雪和笑兒磨磨蹭蹭的來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的開口。
“怎麼了”我看向她們。
“現在我們都已經給他包紮好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冬雪唯唯諾諾道。
“可是······”我有些猶豫,這個人有重傷在身,至今昏迷不醒,把他獨自留在這裏我也不甚放心。可他這遍體鱗傷的身體又不能移動,否則就白白幫他包紮了。我思索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在這裏照看著他,否則,他如有什麼不測我以後也會良心不安的。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我對他們幾人道,“我們今晚就在這裏露宿一晚,明早一早再上路。那時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他還不能醒來那麼我們也就顧不得了。”
“是,主子。”她們兩人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墨寒,你去多找些柴火來吧。另外要找一個平坦的地方露宿,盡量離這裏有段距離吧。”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不得不發號施令。
“主子,我們去取些水來。”冬雪和笑兒不待我開口,迫不及待道,看來這裏真是把她們嚇壞了。
“你們兩個去取水要注意安全,等會取了水就不要來這裏了,讓墨寒拿來就好了。你們今天也受累了,取水回來就去歇息吧。”我對著她們的背影囑咐道。
“是,主子。我們知道了。”她們轉過身來齊聲道。
我苦笑,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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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記錯了時間
見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