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鳶來到前廳,靜靜的等待著守衛的彙報。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守衛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跑進來,恭聲向我施了一禮,趕忙說道:“回稟族長,方才屬下依照您的吩咐辦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瞬間擰起了眉頭。
沒有發現異常,那就是他們的血根本沒有驅趕真菌的作用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一旦真菌蔓延至整個妖族都城的話,這些族人們就全部都會被吞噬了。
我聽著這樣的消息時,心情慌亂極了,甚至,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站在一旁等待著消息的鳶,聽到守衛的彙報後,也不禁擰起了眉頭。
許是她見我神色凝重,便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不如我去試試。”
我立刻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我和鳶很快離開都城,來到山上。
因著整座山的上空都被濃重的黑霧籠罩著,沒有一絲光亮照射進來,周圍到處一片晦暗,已經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辰。
淡淡的腐敗氣息從禁地的方向向著四麵八方散發著,這種味道隨著我們的靠近漸漸的濃烈起來。
來到禁地附近時,我便見到了前方不遠處原本應該是綠意盎然的樹叢,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粉紅色。
那些真菌將禁地外麵的一切植被全部覆蓋,那些植被在真菌的吞噬下寸寸腐爛。
我曾見過這樣的情景,所以再見到時,除了擔心它們會將妖族都城吞噬以外,對眼前的畫麵並沒有什麼驚訝的。
反倒是鳶見到了不禁驚呼:“這……這都是什麼啊?”
我告訴鳶,這是真菌,就跟我們平時見到的青苔差不多,隻是它們有著更為豔麗的顏色,有著可以輕易要人命的劇毒。
它們的毒可以讓任何生物漸漸腐敗變質,最終化作能夠滋養它們繁衍的養料。
它們就像是可以快速分裂的細胞一樣,從一個分裂成兩個,從兩個分裂成四個,所以它們蔓延的速度是極快的。
很顯然,鳶並不是太懂我說的這些,但她唯一聽明白的,就是這種東西是非常可怕的。
鳶麵色凝重的來到真菌跟前,我警惕的看著她,生怕那些東西會趁著她不注意,快速的爬到她身上。
畢竟,我總覺得這些真菌就像是有靈魂有思想一般,它們完全可以像猛獸一樣偷襲自己的獵物。
好在鳶知道這些東西的可怕程度,也十分的小心。
她站在與它們有著半米遠的距離,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立刻有鮮血從被咬破的傷口中湧現出來。
鳶遂即將手指上的血滴在了真菌上。
我屏氣凝神的看著真菌的變化。
原本報著一絲絲希望的我,在看到眼前的畫麵時,不由全身一涼。
鳶的血滴在真菌上的瞬間,就像是催化劑一般,使那裏的真菌繁衍速度頓時加快。
這樣的畫麵讓我的心猛地跌入了穀底。
鳶退回一步,來到我跟前,一臉失望的看著我,說:“看來我的血也沒有用了。”
我有些不信邪,心想著或許是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血液才會抑製真菌的繁衍,搞不好自己現在沒有身在禁地中,便也無法利用血液將真菌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