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蘭臉色微變,往後錯步躲開。
掙脫了拓拔惠兒的掌,卻躲不過她往自己臉上抓去那一招。
臉上微微一涼,上頭的東西頓時被她抓了過去。
看著自己手裏的人皮麵具,拓拔惠兒心裏大叫不妙,眼角抬起,果然看到九音笑吟吟地站在眼前。
“你……”她把人皮麵具抓在手裏,五指收緊,頓時將麵具毀去。
知道這裏必然有埋伏,她不再多想,右手探出又要向九音抓去。
她並不想傷人,隻是打算把她挾持在手裏,好與他們交換人質。
到了這時候,已經不難想明白一切,她又中計了!真正的烏雅蘭隻怕已經落入到他們手中。
仿佛早有準備那本,見她向自己撲來,九音又是腳步一錯,身形在一瞬間退開數步。
一招沒有得手,拓拔惠兒反手探出,再次向她抓去。
忽然眼前玄色身影衣一閃,待她看清擋在九音身前的人時,自己那隻手已經靠近他的心門。
拓拔惠兒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心跳也在一瞬間停罷,尤其當對方隨意把自己的受到扣在掌下時,心裏已是死灰的一片。
“別傷害她!”眼見風辰夜已經把拓拔惠兒的手扣在掌下,九音驚叫了一聲。
本打算直接把對方一條胳膊卸下來的風辰夜眉心微蹙,在聽到九音的呼喚後,大掌往前移去,“砰”的一聲,在掌風的帶動下,拓拔惠兒纖細的身影頓時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上,之後,墜落在地。
“哇”的一聲,一口濁血狂湧而出,她抬頭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兩人,胸臆間的氣息依然平複不過來。
“別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一聲女子的低叫後,烏雅蘭掙脫侍衛的鉗製,驚慌失措地奔到拓拔惠兒跟前跪坐了下去,把她扶在懷裏,一掌落在她的背門上,為她把氣息順下來。
“蘭姐姐,你快走……”一口氣順不過來,又是“哇”的一聲,拓拔惠兒張嘴便是一口濁血。
見此,烏雅蘭心疼萬分,看著她漸漸恢複一絲血色的臉,笑得無奈:“王爺在這裏,你以為姐姐真的還能走嗎?”
試問,她如何能在逸王爺的手下逃脫?
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但,拓拔惠兒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她推開烏雅蘭,爬到風辰夜腳下,不敢靠他太近,隻是抬頭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男子,哀求道:
“王爺,蘭姐姐所殺的全是該死的人,她們都是各個組織派來刺殺王爺的殺手,王爺,蘭姐姐對您從來都沒有任何惡意,她才是最忠於您的那個!王爺,請您明鑒,饒恕蘭姐姐。”
此話一出,除了風辰夜臉上未曾有任何變化,就連風慕瑾和九音也忍不住微微訝異著。
她說,烏雅蘭所殺的全是殺手,都是想要靠近風辰夜,想要刺殺他的人?
九音不由得往前兩步,想要蹲下去,卻被風辰夜拉了回來。
她隻要垂眼看著拓拔惠兒,沉聲道:
“你說的……可有證據?”
拓拔惠兒抬頭看著她,咬唇道:“沒有。”
殺手是最隱秘的一類人,她們想要刺殺,又如何會在自己身上留下證據?
更何況有的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如今,也是死無對證。
風慕瑾淡言道:“把她們帶回聽雨閣。”
……
第一個被殺的人,遇害的時間是四年前的一個夏夜。
她的名字叫夢清,是太子送來伺候逸王爺的美人,事實上她真正的身份是青龍座下弟子素素,出道兩年早已經殺害過不少官府的人。
太子與這件事有沒有關係還是個謎,烏雅蘭把素素殺掉之後,也曾在她院子裏搜尋,但卻尋不到半點證據。
素素死了沒多久,大概過了三個多月,後院裏又有一名赤牙送來的美人死在烏雅蘭的手裏。
她真正的身份,是赤牙邪教的弟子,此番前來刺殺逸王爺本是打算挑起逸王爺和赤牙的仇恨,希望借著逸王爺之手鎮壓赤牙。
烏雅蘭在她的房內找到教派給她寫的信,這個殺手有點不太聰明,信函看過之後竟沒有毀掉,而隻是藏起來。
把人殺掉之後,烏雅蘭本打算將證據呈給逸王爺,卻不想在第二日,那院子便無故失火,一場大火,把所有的證據都燒毀了。
此事也就成了一宗懸案,過了段時間之後,也不再被人提起了。
之後的三年裏,後院不斷發生命案,大家隻是以為是後院的美人們為了爭寵互相殘殺,但,誰也沒想到,殺人的,隻是為了保護逸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