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結婚對象是你,我很願意。”那張嚴肅的臉上如此說著。
此時此刻,我卻更希望從來不開玩笑的會長能夠告訴我,他是在開玩笑。
但我知道會長並不是一個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學園舞會的那段記憶再也忽略不了,我僵硬在原地,卻怎麼也不敢再正視會長了。
“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方絡雅她們是在幫你找人吧,那個人是叫無極是嗎?”聶文晟話題再次一轉,跳到了另一處。
我驚訝的抬頭看他,瞪大的眼睛無聲的詢問,為什麼他知道。
“你是曇伈,這一點相信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會長不鹹不淡的指出,卻絲毫沒有將無極當成情敵的模樣,但可惜我的注意力卻沒有在這。
“會長……想說什麼?”我艱難的詢問。
“你來這裏,不就是代表放棄無極嗎?這一點相信不用我指出,你也非常清楚吧。”會長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澤,看不出喜怒。
我抿唇不語,心底卻仿佛被生鏽的鋸子將我忽視的傷痛鋸開一般。
“……為什麼?你喜歡的是無極卻又放棄他,來這裏和一個從不認識的人相親,未來還要結婚,是什麼願意,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畢竟未來和你度過餘生的會是我。”聶文晟越說,眼底積鬱的怒氣越甚,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我飛快的轉開視線,靜默了半天之後,斂默的道:“因為這是媽咪的意願。”
聶文晟神色一頓,似鬆了一口氣,又似複雜的糾結,幾變之後,聶文晟再次道:“你準備嫁給我完全是你母親的意願,你……”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麼,雖然聶文晟很想這麼說,但以他目前的形象卻實在不宜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將那半句話咽回去了。
“多謝你為我解惑,我送你回去吧。”聶文晟不再說什麼,隻是平定心神,對我道。
我點點頭,自己也確實不想再和會長單獨相處了,這樣的感覺比老師的威壓還要可怕。
下了車,衝送我回家的會長欠了欠身,然後絲毫沒有留戀的轉回家裏。
聶文晟目送我離去,看到我甚至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坐在駕駛座上將一絲不苟的發型扒亂,打的嚴謹的領帶也隨意的一扯,裝飾用的眼睛扔到一邊,油門一踩,離箭般射了出去。
滴~!滴滴~!嘀嘀嘀~!
聶文晟隨意的將耳機掛在耳朵上,一邊開車一邊不耐的道:“什麼事?”
(今天的相親怎麼樣,對方是誰,有沒有拋棄你家丫頭的打算。)戲謔的語氣,玩世不恭的腔調,不用看號碼聶文晟也知道來電的是哪個混蛋了。
“哼哼,真是遺憾,我相親的對象就是我家丫頭,你想看好戲的願望落空了。”聶文晟刺了回去。
(說笑的吧,你小子這麼好運,說說怎麼回事,她認出你了嗎。)那邊的人一愣,當即興致提高了好幾個百分點,十分八卦的追問。
“如果認出了我也沒有這麼煩了。”聶文晟有些頹敗的猛的將方向盤大了個轉,然後繼續平穩(?)的開著車。
(你煩什麼?相親的對象都是你家丫頭,生在福中不知福吧你。)滿是鄙夷的口氣。
“行了,沒你的事,滾吧,再囉嗦,我手上還有幾個讓你不這麼閑的任務,想去了就繼續打電話過來。”說罷聶文晟心情極度不爽的將耳機摘了扔到。
不錯,此時此刻的聶文晟心情極度不爽,因為他此刻的心情兩極分化,非常的矛盾糾結。
“該死的,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別扭了,自己吃自己的醋。”低低暗咒,再一次打彎。
吱——!
尖銳的刹車聲,車子已經穩穩的在車庫停當,下車走進不大但也不小的二層小洋房。
“喲,臭小子,回來了。”聶天翹著腳丫子向聶文晟打了個招呼,然後滿臉猥瑣的朝著他身後伸脖子,但最後失望的收回眼神。
“臭老頭,多少也給我注意點形象。”一邊說著,一邊將車鑰匙當暗器,朝聶天的方向擲去。
聶天身子一滑,手一探,穩穩的將快要撞到牆麵的鑰匙接住,重新坐端正,絲毫沒有改變那猥瑣的表情的打算,繼續追問:“你和伈丫頭相處的怎麼樣,臭小子,我可告訴你,伈丫頭是個好孩子,雖然沉默了點,不喜歡說話了,缺乏交際了點,但整體來說是個非常好的孩子。”
聶文晟輕蔑的撇了聶天一眼,轉上二樓,不過卻留下了一句讓聶天笑的眼不見牙的話。
“哼,我自己的老婆還用你說。”
雖然大言不慚了一點,但聶天很滿意。
而在百裏家,正發生著同樣的事,不同的人問話的是夏真真。
“寶貝小伈,怎麼樣,文晟是不是一表人才,媽咪可是千挑萬選才看中了文晟的,也隻有他,媽咪才放心將寶貝你交給他了。”夏真真眨巴眨巴著雙眼,滿臉期待的等著我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