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監對視了一眼，眼底是散不去的驚恐。
“娘娘——”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娘娘。”
夜風呼嘯中，兩個太監又回到了洛子衍的住處外麵，等待著洛子衍的回來。
“太冷了。”
“是啊，這個洛侍衛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回來？”
“唉，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去找個暖爐，咱們倆抱著暖爐等著。”
……
天漸漸要亮了，灰蒙蒙的。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入了耳朵裏。
其中一個太監一個激靈，推了另外一個人一把。
“怎麼了？”
“噓——有人來了。”
兩個人趕緊打起精神來，灰蒙蒙中，他們看見了洛子衍的身影。
“太好了，回來了。”
“噓——等他進去。”
洛子衍從外麵疾步走來，一路四下觀察著，然後大步走進了門檻。
嗯？
他頓住了步子。
回頭看了看半敞開著的門。
怎麼回事？
他一夜未歸，都是在意歡居裏留宿的，可這門怎麼會開了？
想到這裏，他加快了步伐，走進了屋裏。
屋裏安安靜靜的，和往常沒有任何變化，
隻是隱約有細微的呼吸聲。
洛子衍眉頭微皺，箭步衝進了寢房裏。
隻見床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還正是楊柳華，楊柳華正一臉迷糊的神態。
“楊姑娘。”
“洛侍衛？”
洛子衍詫異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楊柳華也慌的。
“這裏是我的住處啊，這是我的床，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你的床——”楊柳華喃喃著，回憶著之前的情況，“我，我記得，昨天有一個宮女來找我，讓我過來到你這邊，說你找我有事。可是，我過來了之後，卻沒有看到你的人。然後，然後，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怎麼會這樣的，我記得當時頭上疼了一下的——然後，真的記不起來了。”
洛子衍想了想，“楊姑娘，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哪裏痛？”
“這裏——”楊柳華摸了摸自己的後腦。
洛子衍看了過去，又觸摸了一下，“楊姑娘，你恐怕是被人襲擊了。”
“什麼？”楊柳華幾乎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呢？這裏是皇宮啊。”
“我的判斷應該沒有錯，隻是不知道——”洛子衍的話沒有說完，一絲絲陽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
“不好。”洛子衍 心裏咯噔一下，“楊姑娘，你得快點離開，不然我們兩個人怕要引起其他人的誤會了。”
楊柳華也明白過來，“好，我這就走。”
楊柳華箭步衝出了房門，洛子衍也收了一口氣。
看來，昨晚若不是他去了意歡居，怕是要出事了。
隻是，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背後在主導這些的人到底是誰？
時候已經不早了，他也不能在住處久留了，他得到勤政殿去格盡職守。然後等皇上離開了勤政殿，他要去再見一見十七王爺。
不知道上次說得那些事情，他調查出了什麼沒有。
太陽高升，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洛子衍在雙臂環胸，站在石階的最高處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