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隱憂(1 / 2)

無憂看著手裏的玉佩怔怔出神,這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麒麟,傳聞麒麟乃是瑞獸,是仁獸,而這玉放在手裏又溫潤細膩,一看就是珍品,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貴,那通身的氣派是一般人所沒有的,那晚官兵將至,無憂一時急的也沒了主意,要不是聽青鸞說了句女裝,她也不會想到讓那男子穿上她的衣服,而她換上女裝來裝著兩人正在翻雲覆雨,屋裏本來血腥氣濃重,無憂趕緊將剩下的燒酒悉數倒在了門上,那男子又從身上摸出一瓶不知什麼東西的藥水,灑在了地上,屋裏頓時成了官兵進來時感覺到的那樣,才幸運的躲過一劫,之後他將玉佩放在她手上就離開了,再沒有說什麼,無憂大概和倆丫頭解釋了下緣由,就把兩人嚇得不輕,直言她冒險,若是被發現了,不僅她活不了,就是王府也會遭受莫大的牽連,當日情況緊急,哪裏能想那麼多,如今看著手裏的玉佩,又聽到這幾日青鸞打聽到說那日官府搜查的人是敵軍的探子,潛入京城不知要密謀什麼,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不知當日救了他,到底是福是禍,可自己從來不做後悔的事,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撫摸著玉佩,將他翻過來一看,竟是在麒麟身體的中間,刻著一個樾字,和那支羽箭上的字一樣,難道說是一個人?!他又是誰,是檀國人嗎?無憂被這件事情煩擾著,一連幾日都睡不踏實,總是做著前世一個相同的夢,一個夢裏的孩子,一個小女孩兒透過她卻是在看她身後的那個男孩兒,總覺得一個容顏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想抓住什麼,可又沒有什麼頭緒,弄得她整日裏心煩意亂,做什麼都懶懶的。

話說那日送走黑衣男子,無憂便也沒了遊玩的興致,騎著馬匆匆回到了王府,一進門就被侍衛告知哥哥回來了,無憂心裏直叫苦,自己悄密密的出門還是被逮了個正著,也顧不得換衣裳,就一路狂奔來到了書房,薑瀾珺剛剛和幕僚商量完事情從書房裏出來,就看到滿身塵土的妹妹一副公子樣的走到他麵前,淚眼汪汪的裝可憐,他實在是拿自己的妹妹沒有辦法,也不知是從何時起,自家的妹子便脫離了自己和父親的掌控,變得不愛說話,做事又沒有章法可循,平日裏雖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是骨子裏卻是向往自由,不被約束,隻可惜無憂生在了貴族,生在了宗親之首的安親王府裏,她的一生都是要被操控的,自由,是最要不得的東西,太奢侈,總想著就會著了魔,越發的難教導了。

想到此,薑瀾珺就難得的黑了臉,不悅的看了眼無憂,沉聲道“進書房來!”轉身便掀簾進去了,無憂嘲兩個丫頭惡作劇般的吐了吐舌頭,暗念一句阿彌陀佛,便以一副舍身成仁的姿態尾隨進了書房。

一進去就聽到薑瀾珺怒氣衝衝的說“你說說你一個堂堂的郡主,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學什麼江湖女俠!居然還女扮男裝,你自己瞧瞧你的狼狽樣兒!仗著家裏寵你,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老實交代,怎麼回事兒,這兩天都去哪了?”無憂無奈將自己的行蹤和盤托出,卻是隱藏了自己救人的事情,雖然信任哥哥,可是畢竟這樣的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即便將來事情有變,也不至於牽連哥哥和王府,聽了無憂的話,薑瀾珺撫額歎息,“你要出去玩兒就告訴哥哥一聲,總會想辦帶你出去的,你幹嘛又要私自出門,你知不知道現在京都有多危險,你出去萬一有個好歹,你想過家人嗎?”無憂知道自己任性了,所以無言以對,任憑薑瀾珺長篇大論的將她教育了一遍都意外的沒有出聲狡辯,等薑瀾珺撒完了氣,就讓無憂回院子閉門思過了,因為天氣炎熱,所以並沒有罰她去跪祠堂,說到底還是舍不得,氣哼哼的瞪了無憂一眼,就甩袖出門了,這麼一來反倒是無憂不好意思了,知道哥哥心疼自己,處處為自己著想,可自己還添了亂,就什麼都沒說回去思過了,之後還真的是好多天不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