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掙紮一點起來,又被他使力拉了回去。“鈺兒……”
“……嗯?”
“別說話,讓本王好好抱抱你。”
“喂,程炎恪,你死性不改……我不是你花柳眠的那些姑……”她還欲再說什麼,他就已經把她捆牢了。
他的手勁很大,抱的很緊,就像是這樣躺著,肺部還是被她壓榨了沒有任何空氣。他雙手一聽的箍筋,像是要把她揉碎,然後融進骨子裏,血液中。
“喂——夠了,我快要死了,”不能再仍有他這樣抱下去了,她雙手使力,掙紮了出來。“我去通知他們,你醒了。順便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她心中還是有些興奮了,程炎恪醒了。不管如何,對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會厭惡,但是可以躲避。但若是對著一個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的人,提心吊膽,還要擔心連累爺爺諸人……相比較而言,前者要好多了。
正高興之餘,眼見地瞥見一個太監鬼鬼祟祟地從藥房走了出來。打開門,打量了周圍一般才敢退出來,重新將門合上。壓低了幾分帽子,才快速地離開。
一定有事……
她剛想要抓住那個太監,拷問一番。剛起身,立即又冷靜了下來。時機不對,就算抓住了他,到時候他若是反咬一口,豈不是壞了事?
太醫院內此刻隻有幾個太監在懶散的打掃,司徒鈺進去咳了一聲。那些人立即圍了過來,“參見敬王妃。”
“嗯,我來看看敬王的藥煎好了沒。”說罷,她銳利地眼神從幾個太監臉上一一掃過。幾個膽小的,經不住她這一嚇,退後一步,居然打顫。這種場麵她也見多了,“順便看看都有那些藥材,你們看守的忠心不忠心。”
有伶俐地太監隻稍片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啟稟王妃,奴才們都是在藥房呆了老長一段時間了,都是手腳幹淨的人。而且,這藥房有那些人進進出出,都是一清二楚。伺候主子們,都是盡心盡力。”
“既然有哪些人進進出出你們都明白,那我且問你,剛才出去的那個太監,是那個宮的?”
“剛才出去的那個,是皇後宮中的奴才。問……藥煎好了沒。”
司徒鈺見他言辭閃爍,不好逼問,也隻能迂回一番了。“那公公可知道,得的是何病?”
“這……”他望了望司徒鈺,在得到她眼神肯定絕不會說出去之後,才道,“據說有個宮女不小心落水昏迷了,召了王太醫前去診治,開了藥方。”
哼,落水。司徒鈺忍不住嘲笑道:“皇後當真是宅心仁厚,對待區區一名宮女,也這樣細心,真是難得。”
太監並不是愚蠢的人,把宮中的勢力也看清了幾分。恭恭敬敬地附和著:“都說皇後母儀天下,賢良淑德。”
司徒鈺對他頗為讚賞,但也隻是瞬間。“去吧敬王的藥拿來,他醒了。”
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藥,她心存芥蒂。悄悄地用銀針試了試,並不見黑。她突然想起在邊關時,軍師薛客對她說過,有些毒,銀針是試不出來的。例如,蛇毒。
將藥給鳥兒喂下之後,果然,不出半刻,剛才還活撥亂跳的鳥兒,立即沒了聲息。
挽暮和司徒鈺大駭。
良久,挽暮才道:“為今之計,隻能偷天換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