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子送來的兩個西域美人,死在了敬王的側妃玉花容手上。
花側妃妒意熏心,生了歹意。將人殺死之後,又心生愧疚,自縊了。
司徒鈺沒由來的堵得慌!想不到就這樣便宜了程延瑞。她依稀還記得大殿之上,段文和程炎恪狼狽為奸地嫁禍她通敵叛國。這口氣,她如何咽的下!
雖早已料到玉花容會死,卻沒想到這麼嚴密的防守,還是被那兩人鑽了空子。
挽暮和蘇晉勘察現場一番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事情好像超出意料太多太多。
“她們不是自相殘殺,可是有人滅了她們三的口。”
司徒鈺眸光一凜,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看守她們三個,都是我的親兵。我的親兵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從鬼門關裏出來的勇士,沒人會做孬種!”
其餘三人沉默,司徒鈺心中發急,可看見程炎恪凝思的眉頭,心中居然有些發涼。冷笑了一句:“你們若是不信,我再說亦無用。兄弟們,撤!”
主子不說話,奴才就得圓場。蘇晉向前一步,急忙解釋:“王妃,您誤會王爺和主子的意思了。並不說是親兵中有奸細,而是可能與他們接觸的人有些不是王府的。”
蘇晉話沒說完,看見一臉冰冷的司徒鈺,寒毛倒豎。
王妃要發飆了麼。
姑奶奶我告訴你們,敬王府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誰死誰活礙著我什麼事了?程炎恪,你聽著!我的人,不是你們可以隨意侮辱了。”
說完,她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她的親兵回頭看了眼程炎恪,又看著遠去的司徒鈺。頭疼啊!他們是將軍的兵,可卻得到了鎮國公的軍令,保護敬王。
為首了碰了碰下一個士兵,那個士兵又碰了下一個,以此循環。直到最後一個無可奈何地朝敬王瞥了一眼:撤!
將軍在前麵怒目瞪視,他們敢不從麼?
程炎恪看著司徒鈺走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蘇晉摸不著頭腦,王爺不是一直都很在乎王妃的嗎?為很今天卻遲遲不說話,也不勸慰?
程炎恪冷靜道:“蘇晉,你安排暗影衛在監視府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王妃身邊的人。本王就不信,狐狸尾巴還不露出來。”
“王爺的意思是……”蘇晉思慮一番後,大醒!“王爺好計謀!故意懷疑王妃的人馬,刺激她和您反目。奸細此刻一定認為王爺將注意力放在了王妃的人馬上。這樣他就會放鬆警惕了。”
程炎恪斜睨了他一眼,想起他剛才一臉激動地開解司徒鈺的樣子,不禁心裏有些疙瘩。再看到他現在春風蕩漾,更是來氣。“蘇晉,你何時這麼多話了?”說罷,人便冷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蘇晉更是疑惑不接,王爺……他惹他了麼?為何現在他動不動就發脾氣,而且做事越來越沒章法?
挽暮忍不住開懷笑了出來。“蘇晉啊蘇晉,你是蠢了還是廢了?”
“……”這有區別麼?
挽暮道:“你難道還不看出來?隻要你多接近鈺姐姐一點,他就變臉了。”
蘇晉一聽,蕭殺的臉,難得羞紅了起來。更加引來挽暮的嘲笑。
滿天的星辰,奪目耀眼。
遠遠地看見程炎恪朝她走來。
他的臉色還是帶著病態的蒼白,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中,五官精致地依然是那麼的妖,那麼的媚。他東張西望地似乎在尋找什麼,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川”字。一改以往的慵懶,活脫脫一個英俊的男子,全身都散發著成熟的魅力。
她突然砰然心動,一絲熱流從心底沿著脖頸燒到了臉上。
“唉——你在這?可讓本王一陣好找。”看著涼亭中她,嘴角立即暈開笑意。
血染的紅衣,在橘黃的光影中,在怒放的百花中,居然完全不能遮蓋他的芳華。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烘托了出來。
他的身上,混雜著慵懶、輕慢、妖媚、堅強、隱忍、傲骨……
他究竟該如何形容?
初見他時,她手腕略微用力,便將他的肋骨打斷,他體弱地暈了過去。
再見他時,一根長鞭,將他拋到了牆壁上,他雖叫苦連天,見到她,卻露出了輕蔑的笑意。
之後的種種,怯懦膽小的他,窩囊不要臉的他,狠心聰慧的他……她已經分不出來,他到底帶了多少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