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積聚在今天才借著太子的手爆發麼……
“你別多想,並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段文真的謀反。”司徒鈺覺得這話說的不對,又補充了一句,“盡管他現在和程延瑞在做準備。”
子蕭哭笑不得,“阿鈺,你不是視軍規超綱為兒戲的人,不要因為我的緣故,亂了章程。”
“子蕭,你這次隨我們一起回京麼?”程炎恪詢問出口,若像扳倒段文,子蕭是個不可或缺的人物,可是,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俊秀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好看的眉毛更是擰成了一個疙瘩。回京,就意味著,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一邊是正義,一邊是黑暗;一邊是生死至交,一邊是血親……
“子炎,阿鈺,”他臉上如春風的笑容不知何時被奪去了,“我還不想回京城,容我回去考慮考慮。”說完,深深地望了眼司徒鈺,仿佛想要將她刻入生命一般。
離去的背影,孤單而淒美……
“報——”
子蕭還未走遠,便看見一個衛兵急匆匆地跑進來,手中還拿著八百裏加急信函。眼睛中有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愁緒,戰事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了嗎?
“龍虎鎮的加急。”
司徒鈺接過信函,拆開拿了半天卻一句話都沒說。
“怎麼了?”
“……”
“信上寫什麼?”見她皺著眉久久不說話程炎恪更是急了。
“去把狐狸叫來。”
“軍師前幾天出去了,今天還沒有回來。”衛兵回答的很幹脆。
司徒鈺才不好意思地將信函遞給程炎恪,“念!”
“……”敢情媳婦兒不識字,怕丟臉要找軍師?隻是寧願找軍師,也不找這個夫君,是他在她的心裏沒有地位,還是她不想在自己麵丟臉?
將軍也是好麵子的無賴。
拆開信,心卻冷了下來。“兼蒼下了戰書。”
司徒鈺擰眉,既然繁祁已經有了動靜,兼蒼應該有接受到了消息。此刻不僅不向天寧拋出橄欖枝,卻下戰書,難道他第一目標便是天寧?
“乘人之危。”兼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難得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程炎恪地額前像是堆了一座小山。兼蒼的戰書不是對天寧下的,是對司徒鈺下的。
他已擬定要官函,繁祁出兵,若是司徒鈺為領將,他便揮軍南下,從西麵進攻天寧。
“我不出戰,天寧還有誰能夠地方赫連雲鵬的軍隊?”赫連雲鵬是個軍事奇才,手下從來沒有敗績。天寧武將極缺,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與他匹敵。
“我。”程炎恪淡淡開口,“兼蒼願借十萬兵馬與我,唯一要求便是我為帥將。”
“不行……”他話為說完,便被司徒鈺冷冷打斷,“找死!”
程炎恪,一個風流窩囊的王爺,長年累月的生病,被說上戰場,就算是多騎回馬身子骨也幾乎要散架,這樣的人,如何能上戰場?再者,他毫無經驗,和身經百戰的赫連雲鵬對決,不是找死麼?
“鈺兒——”他勸誡她,“十萬鐵騎,戰鬥力不可小覷,而且還可以解決天寧的後顧之憂,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自己居然是擔心程炎恪的生命安全?!怎麼擔心他?“我擔心兼蒼使詐,若是他的十萬鐵騎臨時造反,我們該如何應付?”
“他是我的師兄,也是你最敬重的對手,我們都知道他不會這樣做。你擔心的根本就不是這個!”他慢慢地逼近她,想要她正視自己的內心,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手鉗住。“你在擔心我對不對?你擔心我受傷,擔心我會死去,所以不同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