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出宮了。夜深了,昭澤你也好好休息。”
“恭送王嬸。”
程昭澤眼中陰霾盡顯,陰狠之色更甚。有些人活的太安逸,就會惹出太多的是非。看來,司徒鈺過的太無聊,才有這麼多的時間調查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那麼,他就找一些事情給她做吧。
神眷……那個草原的金刀駙馬,就讓她去查明他的身份吧。
“來人,明日設宴宴請舒麗公主和駙馬,就說本宮有事想要請教駙馬。”
“是。”
司徒鈺出來太子殿才感覺胸腔的裏有了新的空氣,那種壓抑和窒息才緩解。這皇宮之中,已經沒有任何人值得信賴了。段文死後,朝廷的勢力失去平衡,建安帝不會讓爺爺一個人獨大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與爺爺相抗衡的人,確實爺爺一手扶持的二皇子——如今的太子程昭澤。
“你是誰?”
一道清越地嫵媚聲響起,聲音的主人便已經來出現在她的身後。與她同時到達她身上的,還有她的鞭子。
鞭子帶起的風聲,司徒鈺聽見了。這種偷襲的伎倆,她三歲的時候就玩了。這女人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她微微地側身,鞭子從她的肩頭險險擦過。她剛想伸手去抓她的鞭子,剛觸碰到,便是紮手的疼痛。有刺!她大驚,連忙將手縮了回來。借著倒地的姿勢,將靴子上的短刃扒了出來。
司徒鈺是將軍,擅長馬戰,慣使長槍。這種近身搏擊她本就失了先利,何況這女子的鞭子甩的純熟而頗有技巧。若想取勝,唯有出其不意。借著長鞭出去未來得及收回的瞬間製住她。
就是現在!
司徒鈺看著長鞭揮來,不僅不躲閃,反而迎了上去。
女子臉上露出有些驚訝,稍後便顯露得意之色。這女子的,也不過如此。
隻是她嫵媚的笑容未來得及完全顯露,司徒鈺的短刃已經抵在她的脖頸,她的長鞭此刻正被她緊緊地握在手上。不管她如何用力,始終都抽不動絲毫。
塔莎臉上立即有了惱色,“大膽,你知道我誰嗎?”
在與她交手的時候,司徒鈺從她的衣著之上便有了幾分猜測,現在從她的口音和不可一世的態度上,也是確定了她的身份。“不過是一個異國公主而已。”
司徒鈺揮刀將她的鞭子斬斷,便與她拉開幾分距離。
“你——”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忤逆過頭她的意思。此刻,她不僅被這個女人製服,丟臉還是其次,就連傍身的兵器都被人摧毀。她那一句不過而已,更是踩中了她的痛楚。“既然知道我是公主,還敢如此對我,不想活了嗎??”
司徒鈺對這樣無理取鬧的人,沒有任何的興趣。“公主偷襲我在線,我反抗在後,此刻公主要以身壓人嗎?”
“本公主教訓一個奴才,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嗬!這個公主真會歪曲事實,居然將偷襲汙蔑成教訓犯錯的奴才。隻是她也不看看這奴才是誰。“既然如此,我乃天寧人,犯了錯,自然有天寧官員製裁。皇上是這天下的主人,也是最大官員。欽安殿就在前麵不遠,還請公主隨我一同前往。”
塔莎心中一驚,這個穿著隨意的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聽她的口氣,見皇上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想都這裏,塔莎的氣勢也收斂了些:“夜深了,如此小事就不需要叨擾皇上了。”
司徒鈺隻想笑:“那公主不罰了?”
塔莎別扭過頭,不再說話。
司徒鈺起身離開,她不想在皇宮逗留太久,更加不想在皇宮惹事。她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了。從前惹事,至少還有爺爺還程炎恪為她擔著,再不濟,她也是將軍,手握重兵。而如此,爺爺成為了皇上的眼中刺,她也不是什麼將軍了。
“你站住!”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但是還不至於是皇帝的寵妃。“你究竟是何人?”
“天寧平民罷了。”司徒鈺淡淡地回了她一句。本想就此離開,可想起既然被她纏上,事情若沒有解決,她也難以脫身。“公主究竟想知道什麼?”
塔莎一愣,她想知道什麼?她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想跑來將這個女人打一頓而已。可她自己技不如人,自找恥辱。現在,難道還要她說,她是來阻止她勾引她男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