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情難自控(1 / 2)

曖昧的氣息迅速地蔓延開來,樹底歇息半刻的陰涼被一種比七月熱浪還逼人的炎熱吹散。搖曳的樹枝似乎被二人的激情羞惱了一般,葉子緊緊地閉合,枝幹也稍微壓彎了一些。感到嬌羞地同時亦為二人遮掩。

那種久違地澎湃了激情如海浪,將司徒鈺的鬥誌徹底地激發。情/欲的雙眼有淺淺地殺意和淡淡地柔軟。那種想要貼近他肌膚的強烈欲望迫使她伸出手探向了他的衣襟。

神眷猛地驚醒,恍惚地深思因著她的碰觸拉了回來。舌頭從她的唇腔中退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深沉而痛苦地看著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的聲音依舊慵懶,卻因泛起的情/欲而略顯沙啞和性感。戀戀不舍她特有的霸道和溫柔,卻有不忍心她作出任何後悔的事情。

明明知道她隻是把他當作一個替身,他卻甘願為她沉淪……這是一種怎樣無可奈何的事情啊。

司徒鈺拽著他衣領的手突然就痙攣了起來,那些逝去的情感猶如退潮再度長起的潮水,以更加猛烈的姿態席卷著她的大腦。一陣錐心的疼痛再度蔓延。

她忍不住地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一手狠狠揪著程炎恪的衣領。那神情,堪比一個受傷的嬰兒,祈求著救贖。

神眷心尖也開始疼痛起來。看著她並不纖弱地後背,卻萌發過從所謂有的悸動。他想要保護她,他想要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痛苦。

蹲下身來,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下頜抵在她的頭頂,喃喃自語道:“會沒事的。隻要找到大夫,買到雪蓮,你就會沒事了。”

司徒鈺突然就哭出了聲來,幽幽咽咽地似乎在低訴著什麼。隻是她聲音本就沙啞,再加上噙著淚水,是一句話也聽不清楚。

神眷淺吻著他的額頭,手探進她的發間,輕柔地撫摸著。“會好的,會好的,你再忍忍。我現在就帶你去。”

“不要。”司徒鈺掙紮地說出一句話,手卻已經快速地製住了他。神眷沒有意料到她突然的發力,身子一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神眷立即擁緊她的腰,另一隻手護著她的頭顱。用整個胸腔護著她的臉。

一直滾到一塊大石頭上,神眷的背部狠狠地撞擊在上麵。也顧不得地去想傷勢,一把將懷中的人掰開,看著蒼白的臉,焦急問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司徒鈺有一瞬間地發愣,隨機才抬起流光溢彩地眸子看了他一眼,眸子中立即發出晶亮的光芒。“程炎恪……”

神眷皺眉。

司徒鈺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那熟悉的五官,那夢中思念的眼、鼻、口。她將臉緊緊地湊了上去:“程炎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為什麼你不回來找我?兩年了……我們相識不過一年,你卻已經離開我兩年。”

神眷的眸光黯淡了幾分。

司徒鈺卻似乎還在囈語著什麼。神眷伸出手探向她的額頭,那灼熱得溫度嚇了他一跳。他暗罵了一句,便抱著她離開了這塊人煙汗跡的地方。

加州地理偏僻,神眷抱著她走了許久許久,才找到了一間普通的藥鋪。抓住一個老漢的衣領道:“她在發熱,馬上救她!”

老漢被他嚇的哆哆嗦嗦,說話也不麻利。“你……你……公子饒命,我不是大夫……大夫在裏邊。”那人指著簾布遮著的一間陋室道。趁著神眷分神地瞬間便跑去了藥鋪。

那碎花的簾布無風自動著。神眷抱著司徒鈺發熱的身體,心也跟著她一起燃燒了起來。但是他在看到那簾布時,猶豫了。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如果掀開那道簾布,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那是理智。

司徒鈺又艱難了轉了個身,冷的她直打哆嗦,放在神眷腰上的手也抱的更緊些。似乎在汲取他的溫暖。

她身體極好,極少生病,正因為如此,一旦病起來,也比常人更嚴重些。所謂病來如山倒,就因如此。

神眷掀開簾布,鑽了進去。一陣清涼舒爽的氣息迎麵撲來,神眷顧不得許多,“大夫,看看她。”

房間內擺設極其簡單。隻有一架櫃櫥,抽屜上貼著各種中藥的名稱。櫃櫥地邊上是一張檀木桌子,因為曆經歲月的洗禮,有些犯舊。在桌子左邊是一張小床,床上還躺著一個老嫗。而聽到神眷開口時,一位老人緩緩地轉身,麵帶笑容地看著他。

神眷的神經一瞬間便繃緊了起來。

那老人滿頭的白發,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味道。慈眉善目地看著他,隨機視線又轉到了他懷中的人兒身上。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