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這種地方,被對方一圈打的頭破血流,丟人大發,那她就好玩了。司徒鈺隻能憑借最後一絲僥幸,自己能夠借助身形地輕巧閃開他攻擊的力道。
拳腳勾著她的額頭而過,隻是瞬間,一道身影已經掠到了她的跟前。在她來不及反映的時候,她已經被人護在了身後。而那個大漢的拳頭已經直直地被人握住,甚至還聽見了的骨頭嘎吱地聲音。
司徒鈺眼中的驚詫毫不掩飾地表示了出來。
兩名大汗恭敬地退出客棧,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之中。客棧立即恢複了之前的熱鬧,掌櫃的接過紅色絲綢男子遞來的銀笑嗬嗬地最眾人道歉,酒水全免費。
司徒鈺眼中的驚詫才漸漸地褪去,轉而換上了一種淡淡地失落。
“司徒小姐,能否請您喝上一杯。”男子嘴角掛上一抹慵懶地笑意,將打翻的長椅擺正,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司徒鈺相貌堂堂,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毫不扭捏也不做作。“謝!”一個簡單的字,古板而又不失禮節。
樓上雅間之內,薛客和月貌站在欄杆上,看著樓底下的兩個人,心思各異。
“雲兒,那個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你恐怕比主子還是明白吧。”
月貌秀眉緊緊地皺著,小巧地鼻子上有一些細膩地汗珠。嘴唇微微撅起,似乎有些不滿意。“若是身世背景,我知道的,未必會你比多。但若是看鈺姐姐對他的態度,如你所看到的,那個神眷,並不是敬王。”
“那日程昭澤遇刺的凶手,真的是他?”剛才,他出手的時候,看的分外清楚,矯捷而又幹脆利落,下手狠而又不遲疑。這樣一個陰狠的人,卻有一股慵懶字姿態。這性子……和自家主子,相差無幾。
“是不是他我不知道,但是那日確實是他滿身是血地進了鈺姐姐的房間,也是主子假裝成的此刻引開了眾人的視線。但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主子為何知道他當晚的行動。”
薛客的眉毛也皺了起來。“主子隻叫你保護鈺姐姐,其他的先不要管那麼多。”
月貌垂下眼瞼,聲音低低地道:“一直都是我被她保護,若是我保護她有危險,你會擔心我嗎?”
“月貌,別那麼任性。從在潘嶽你用胭脂袍毒性向我表示你的身份開始,你便知道,我們做的事情,不允許有任何的差池,且不用情感用事。”
月貌眼淚幾乎都要掉了下來,“若真是像你說的這樣,鈺姐姐在你的心裏,又算什麼?”
薛客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怪異,眼睛裏流轉著若有若無的光。稍傾,才聲線低啞道:“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樣,必能和任何人一起做對比。你本該就知道這些,又何必再問。”
“嗬嗬,我隻當我是自作多情,卻想不到我是作賤自己。”月貌乖巧地聲音似乎一瞬間尖銳了起來,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明明就知道自己沒有的結果,卻一直糾纏了這麼多年。”
“雲兒……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喜歡的,一直都是主子而不是我。”薛客雪亮地眼睛看著的月貌。“我們從小在主子身邊,而你卻主子的感情比我們兩個還需要深厚許多,我……隻是主子按照他自己的性格訓練出來的人而已。你隻是因為一直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雲兒,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更不能代替。”
薛客將門輕輕地帶上,回頭望了眼月貌,又看看了樓底端坐著的司徒鈺,臉上多了幾分的落寞。躍上屋頂,正欲恣意一番,卻意外地看到一個月牙白的身影在等著他。
“你我也有七年沒說上話了吧。”絲琴站在屋頂上,堅毅的臉上是一股恬淡地笑意。“兄弟!”
薛客輕輕地笑了:“都說呆的久的人總是會用共性的,我卻沒發現你身上有那些地方像我。”
絲琴溫柔地笑了笑,“這在屋頂上獨自買醉的性子可是學的你,難道不像是共性?可你若想說在的雄心和果決方麵,我們可不如樓下那位和我們的主子。”
薛客的臉上也變了色,“你也看出來了?”
偌大的大廳之內,所有的喧囂和吵鬧仿佛都消失了一般,隻有自己淺淺地呼吸聲。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席卷上了司徒鈺的頭腦和胸腔。將手重重地壓在心口之上,卻仍舊痛的喘不過氣來。
神眷看著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忍不住地握緊她那隻放在桌子上的手。皺著眉頭,為她搭脈,隻是搭脈時間越久,他的心情也更加煩躁起來。
“心悸?”神眷的臉色已經難堪之極,卻依舊維持著的鎮靜,魅惑人心的話語帶著蠱惑地味道同時,還給人以鎮靜。
隻是這些對司徒鈺並不見效。
那一日,她看見神眷全身是血地跌她的偏殿,她心便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那種波動,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擔憂……而是劇烈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