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一生憾事(1 / 2)

葭葭看著跪在麵前的薛客,看著他的表情,微微出愣。

程炎恪救過她一次,雖然那些帶著調戲意味,但是畢竟沒有真正地侵犯她。而現在,皇兄要和他打起來了……

“薛客,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司徒鈺知道出賣她的是你,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月貌已經為了我死了,我也沒打算要瞞著她了。而且,也許她已經起疑了吧,那麼精密地作戰計劃卻換來全軍覆沒。”若是司徒鈺知道是他出賣了她,該如何呢?一劍刺穿她的身體還是看下他的頭。

“薛客,你拚死地跑回來,僅僅是為了保護司徒鈺,還是想要背叛蒼穹?”葭葭看著他的臉,認真而誠摯地問道。她雖然不是蒼穹皇室的人,但是在這邊生存這麼多年,早已經把兼蒼和蒼穹王當成她真正的親人。

就算程炎恪,也不能阻止皇兄的霸業。“薛客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對蒼穹有任何私心,我都不會放過你你的。”不等薛客說話,葭葭便出寢殿。大門在她的背後緩緩合上。

戰爭,代表著犧牲。而這種犧牲,有時候是感情,有時候是生命。她寧可薛客失去那份感情,也不願意他丟了性命。所以她意料到這一切之後,她便派人悄悄地跟蹤薛客。若是他臨時變卦反戈司徒鈺,那麼她有足夠的事情阻止他。而事情超過她的意料也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薛客最後一刻,逃避了戰場。卻在最後一刻找上了司徒鈺,若不是她及時阻止,他真要衝上去向程炎恪和司徒鈺兩人坦白自己的事情。在程炎恪崩潰邊緣,薛客前去不是找死麼?

所以她偷偷地帶他離開,並且將囚禁在這裏,直到戰爭結束,若是局勢趨於緩和。

葭葭一直轉彎,邁步朝太子殿走去。她知道,這場戰爭,打的如此痛苦的,不僅有薛客,有她自己,還有自己的王兄――兼蒼。或者,作為他的敵手那兩師兄弟也是如此吧。

大殿上酒氣濃重,使得王兄本來清冷地大殿此刻更加的幽森。兼蒼坐在太妃椅上,一手那種酒壇,一手扶著額頭,寒冰一樣的臉上,緋紅一片。

“王兄。”葭葭給他披上一件貂裘,“夜深了,您這幾天都好辛苦。早點休息吧。”

兼蒼抬起血絲遍布的眼,看了眼她,看清是葭葭以後,才將手放在她的肩膀,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全身的酒氣立即撲入葭葭的鼻孔裏。她最然不喝酒,但是對酒並不敏感。

兼蒼滿是酒味氣息撲進他她的呼吸裏。“葭葭,天下……不一定要統一,是不是?”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疲倦,那麼的不確定,甚至還帶著一些不屬於的他的……不自信。他一直是狂傲霸氣的,一直都是運籌帷幄的,一直都是獨當一麵不會和任何人商量的。可是此時此刻,他居然是那樣的無奈,似乎還帶著一絲恐懼。

以前的他,不管事情有多麼艱難,也不管成功需要多殺汗水和努力,他都不會放棄也不會拋棄,而現在……他居然想要用酒麻痹自己。

可是,他那麼的要強,強到酒精都不能讓他醉過去。

“葭葭,絲琴死了。司徒鈺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皇兄,司徒鈺她沒有……死。你要相信她,相信她沒有死。”

“怎麼會不死呢?在冰天雪地裏凍上三天三夜,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能不死呢?”他萬萬沒有想到,絲琴居然會違背他的命令,想偷偷地擒住司徒鈺,逼迫程炎恪單獨前來搭救。而他更加沒有想到的,司徒鈺居然會拚上性命也要為月貌報仇。

“皇兄,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這些都不是你可以控製的。”葭葭放手抱著他,似乎在安慰孩子。他的王兄,從來都是那麼的強悍,強悍到隻能是人仰望,隻能是人敬畏的。

“是嗎?”兼蒼將手中的酒壇放開,壇子轟然碎在地上。頭一歪,便睡在了葭葭的腿上。

葭葭拍著他的肩膀,悄悄地換來近衛,便將他弄到床上,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忍不住地伸出手,想要將他撫平。卻發現不管她如何用力,那緊蹙的眉頭摸著都想是摸著小山。

“司徒……”

葭葭剛起身,便聽見身後的人喃喃出口。她的身影一僵,轉身看了兼蒼一眼,隨機邁步出了大殿。

“在太子的床前點上迷/香。讓他好好休息。”

“可是……公主,明日是太子和天寧皇帝洽談的時候。殿下若是睡著了……”

“按照本公主說的去做,一切後果皆由我承擔。囉嗦什麼?”

近衛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小公發過脾氣,見她突然冷下來,連忙應承是便進殿為太子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