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澈握著丫丫腰間的玉佩,若有所思的問,“這塊玉佩,怎麼又回到了你的手中?我記得我當時把它送給怡妃了!”
“是我在獄中的時候,怡妃送給我的,可能她那時候覺得你已經------,”她抬起眼睛來看了看耶律澈,他一雙眼睛正深情地望著自己,她很害怕提起那件事情,那件她試圖忘記的事情。
看到丫丫的停頓,耶律澈替她解了圍,“然後呢?”
“然後她覺得這輩子也沒什麼指望了,拿著這塊玉佩也沒用,大概是見我可憐,所以就送給我了!”
“怡妃這次的決定還算正確。”
“誰讓你把這塊玉佩送給怡妃的,這明明就是我的嘛!”她掀了掀嘴唇,抱怨道。
“當時是你自己把玉佩放到床上的,我有什麼辦法,我能強迫你要啊!”耶律澈得理不饒人。
丫丫無語了。
就這樣摩挲著那塊玉佩玩,好像所有的命運就寄托在這塊玉佩上一樣。
似乎在電光火石間,丫丫突然一下子被拉出了耶律澈的懷抱,然後,穿越千山暮雪,越過山山水水,這些景物都在她身後拚命地往後逃開,丫丫所看到的也隻是驚鴻一瞬。
然後,在不經意之間,丫丫跌坐在一棟高樓大廈前。
這是現代。
手中還握著耶律澈的玉佩,與她在現代擁有的那塊玉佩還是有大的區別,這塊無半分損失,完璧如玉。
可是耶律澈呢,看著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忽然覺得慌忙無措,眼睛無助在在人群中找尋著他的影子,可是這大千世界,何處可尋?
就這樣離開了契丹,離開一千年以前,回到了現代!
在她已經那麼不想回來的時候,竟然回來了,也許是老天爺嫉妒她和耶律澈的愛情吧,所以才讓她回來,古語有雲“情深不壽”,這個道理,早就有了。
就這樣呆呆著坐在地上,路邊行人的話語皆成了過眼雲煙:
“哇塞,穿得很漂亮啊,這個戲服肯定是花好幾十萬定製的,這個演員也好漂亮哦~”
“對哦,看來她們劇組好像很有錢啊,請這麼漂亮的演員!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看年齡不大,估計是新人吧!”
“看她這麼傷心的樣子,難道是在拍戲嗎?攝像機呢,攝像機呢?”
一會的功夫,丫丫的身邊就聚集了一群人,對她指指點點,丫丫仿佛隻沉浸在自己的傷心欲絕裏,不知道去往何方。
天漸漸黑下來了,路人的行人也漸漸看得沒了興趣,就這樣漸漸散去,剩下失魂落魄的丫丫。
似乎是一瞬間,有一道強光射向了丫丫的眼睛,她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擋著眼睛,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直到現在,她似乎還沒有從她和耶律澈的談話中回過神來,可是身已在現代,這是件令人痛心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喂!小姑娘,不要坐在地上,我們總裁讓你閃開!”一個男聲喝道。
怎麼這裏的人叫她小姑娘,她已經二十一歲了,更何況,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在大遼,人人稱呼她“寶王妃”!
她不答。
“快點閃開!”那人再喊,聲音似乎有了些怒氣。
還是不動。
“你這個姑娘到底是聾子還是瞎子,聽不懂人話嗎?”破口大罵。
她冷笑一下,在大遼,誰敢這麼對她,看來,真的,離開了耶律澈,她什麼都不是!可是,這會兒,她卻再也等不到他了!這種感覺,比當時自己以為他死了的感覺更可怕。因為自己明明知道他在那裏,可是中間卻隔著千年的時光,怎麼都躍不過去,多殘忍的一件事!
“喂,聾子,趕緊起來,我們總裁的車要經過!”那個聲音再次喊道。
什麼總裁?能比得上我家耶律澈嗎?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南院大王。
她再次冷笑一聲,車的車燈還照著她,她連前麵那輛車看都沒看,就這樣低著頭。
“起來!滾蛋!”一個人把她提起來,聲音冷凝,丫丫還沒得及反應的時候,已經被他甩了出去,丫丫一屁股跌坐在附近的台階上,半趴了下去。她略抬起頭來看了看那個施暴的人,很帥,可惜了,張了這一張臭皮囊,素質如此低下,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