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丫丫穿著這麼一身寬大的衣服,還不知道在哪裏睡覺,可是皇甫城正在和他的父親說話,顧不上看丫丫一眼。她就這樣站在原地。
“你怎麼還不去睡覺?”他轉過頭來,問他。
“我不知道去哪裏睡覺?”她的口氣極衝,對著他說。
皇甫城歎了口氣,“過來”,就扼住了丫丫的手腕,然後,手腕仿佛被鎖扣住一般,他似乎全然不懂得憐香惜玉。
走到樓梯口,他悄悄地對她說,“你今天的表現很不好!”繼續陰森的聲音。
“我為什麼要配合你!”她執拗地答道。
他一下子竟然愣住了,沒說話,隻是繼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另外,我想告訴你,我不叫采薇,我叫丫丫,薑丫丫!”她的頭仰起來,眼睛向下俯視,一副不可逾越的樣子。
“哼!你以為我關心你這種女人的名字嗎?你不用特意交代!”丫丫一看,他好像絲毫都不氣餒,以邪氣的眼神看了丫丫一眼,露出一絲邪笑,“走!”他的力氣太大,丫丫上台階時,打了個趔趄,並且由於寬大的王妃服的阻礙,她差點摔倒。
“女人真是麻煩!”他的口氣狠狠地,自言自語道。
“你媽也是女人!”丫丫好不客氣。
“哼!”繼續走。
來到二層,他指著中間的那個房間,對丫丫說,“你去中間那個房間睡覺,房間裏有洗手間,自己洗澡睡覺,衣櫥裏有女人的衣服,把你這身戲裝換掉!”他皺了眉頭,看了丫丫的衣服,這身衣服布料上乘,做工精良,巧奪天工,現代的裁縫絕無此手藝。
“你~~”他要說什麼。
“我怎麼了?”丫丫毫不示弱。
“沒什麼,你去睡覺吧!”口氣似乎軟了一些。
好不容易掙脫了她的束縛,丫丫進了中間的房間,剛才在外麵,竟然沒看到這個房間竟然這麼大,寬大的雙人床,似乎很久無人睡過,華麗的台燈,閃著曖昧的燈光,“曖昧”,丫丫甩甩頭,怎麼突然想到這個詞?
在門口的左手邊,就是洗手間,推開門,豪華的設施映在丫丫臉前,這就是有錢人,低調之內全是赤裸裸的鋪張浪費。
丫丫已經兩年沒用過現代的洗手間了,她脫下層層的衣服,厚實的王妃服,素白的內衣,還有肚兜,渾身像掉了千斤重。打開衣櫥,裏麵的衣服竟然全是——新的,還帶著標簽,而且,全是名牌哦,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麼好命。
挑了件適合自己的內衣,再拿出一身貼身睡衣,可惜啊,這裏的睡衣全是吊帶裙,沒有一件是丫丫想要的,她想要全身包裹起來的“HELLO,KITTY!”這裏沒有。
找了件粉紅色的還算能遮過身體來的睡裙,算了,先這麼將就吧!也許明天晚上自己就不住這裏了。
站在嘩嘩的流水下麵,丫丫再次感受到都快兩年沒有接觸過的花灑,在契丹,都是采香給她燒上一大盆水,然後放上玫瑰,在熱氣迷蒙中,她感覺自己的皮膚得到了徹底的放鬆。
她和耶律澈洗過一次鴛鴦浴,好像是前幾天,耶律澈當時迷蒙的眼光,她還記得,閉上眼睛,不忍再想,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一千多年前了,那陣心痛再次彌漫上來,攫住了她的心,漸漸站立不住,慢慢地蹲下去,嘴裏喃喃地喊著,“澈,澈!”想起耶律澈最後抱著她,問她玉佩的事情,是因為玉佩才穿越回來的麼?
沒有注意到門口有動靜,因為沉浸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中。
直到“砰”地一聲門響,丫丫才大吃了一驚,難道有人進來了嗎?沒人告訴她她還要和別人同住一室啊。她趕緊看看衛生間的門關好了沒有,好在已經鎖上了,這些人,讓人洗個澡也洗不踏實。
接下來,聽見外麵還有砰砰響的聲音,丫丫趕緊擦了身,赤著腳,因為不知道鞋子在哪,穿好內衣,再穿上睡衣,忍不住想起,那天,她在裹胸部時,耶律澈走了進來,站在昏黃的夕陽裏,看見了她,然後背過身去,靜靜地站在那裏,那時候,他已經開始喜歡自己了!眼裏的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眼瞼上,耶律澈,耶律澈,你在哪裏啊,我如何才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