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夕梅要看她的熱鬧,而且還要害她與丞相府少夫人的位子坐不成,安夕樺將身上無緣無故出現淤青的事情給壓下來,並且決定一回都城就讓母親為安夕梅許配個人家,省著她將主意打到白刃的身上。
她將事情謀劃的挺不錯,可是安夕秀那邊卻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以往,繁星點綴夜空,明月灑下清冷月光之時,安夕秀總會走出屋子去欣賞一番,唯獨這一次,她坐在榻上,雙手抱著曲起來的大腿,一雙眼睛盯著地上的某一個點,任憑淚水一滴接一滴的冒出眼眶。
她以為穿越後就會與之前的生活有所不同,沒想到今時今日,她自己將改變的生活來個大翻轉,又回去了。嗬嗬,果真是不作就不會死。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將屋內的安靜給打破了,同時,也將安夕秀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神來。
敲門聲?
難道是翠屏想通了?
想到這兒,安夕秀橫臂將臉上的淚水擦幹,下了榻便大步走到了門邊,“翠屏,你終於肯見我了?”
站在門外的翠屏見房門開了,她下意識的就想到白貓咬傷手的一幕,身子便本能的朝著後麵退了幾步,生怕白貓會竄出來一樣,“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安夕秀緊忙向著邊上挪,“它已經被我趕走了,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翠屏不相信的眼神在安夕秀的身上停留著,見對方很鄭重的點了幾次頭,她這才將信將疑的朝前湊了湊,等到探頭進去瞧了眼,什麼都沒有看到,她才很大膽的走了進去。
麵對翠屏的小心翼翼,安夕秀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難受,可她又能說什麼呢?還不是她自己讓翠屏失去了信任。
翠屏一個人在屋裏想了又想,總算是接受了離奇的解釋,可心裏卻產生了一種不甘。
在她看來,自家小姐的魂魄沒有在身體裏,完全是因為安夕秀率先侵占,而後替小姐活了下來。可轉念又想到安夕秀醒來的種種行為,她卻覺得做的很對,至少彌補了之前小姐柔弱的一麵。
幾經深思,她決定與安夕秀談一談,總是避而不見或者是少了以往主仆之間的親密,那總是不好的,也更加讓誰猜疑什麼。
“安小姐,按照你所言,你的魂魄進入了我家小姐的體內,那麼我家小姐的魂魄是不是正在什麼地方飄蕩著?”翠屏緊蹙眉頭,憂心忡忡的詢問。
安夕秀的眼睛異於常人可以分辨陰陽,可這穿越卻是隻經曆過一次,至於本尊的魂魄是不是飄蕩在別處,又是否還存在著,她根本就不清楚,所以對於翠屏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見翠屏那擔心的模樣,她竟然不忍心將‘不清楚’三個字給講出來,再者說,她就是說了,翠屏會相信她嗎?
斟酌了一番,安夕秀隻能說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按常理分析,她的壽命未盡,我的魂魄進入她的體內,那麼她的魂魄就應該存在於陽間,反之,她的魂魄就會進入陰間,在輪回轉世吧。”
翠屏聽的一知半解,但她卻堅信自家的小姐不是個短命的人,甚至是希望有朝一日小姐的魂魄可以重新回到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