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秀忍著疼,任憑君無邪用布巾將肩膀上的血給擦幹淨。
為了不疼暈過去,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與君無邪對話上,“我當時才洗完澡她就出現了,那種情況下,我沒死在她手裏都萬幸了。”
話說到這份上,君無邪就算是沒有經曆那個場麵,他腦子裏也能勾勒出一個大概的畫麵。
可畫麵在腦海中浮現,君無邪手上擦拭傷口的動作也就頓了下。
他抬眸看向安夕秀蒼白的小臉,“那你……溫森……”
這句話不必說的太清楚,君無邪相信安夕秀可以明白。
果不其然,安夕秀聽懂了,而火氣也被君無邪給勾起來了。
她抬眸冽著君無邪,咬牙切齒的說:“我還沒那麼不知恥,所以把你腦子裏齷齪的想法給我拋開。”
話音未落,她搶過君無邪手中的布巾,然後自己輕輕擦著傷口。
該死的君無邪,不關心她的傷,竟然關心她是不是被溫森給瞧見了全部。
如果她真的被看了,那是不是就要被他鄙視,被他看不起?
越想越氣,安夕秀抬起腳就踹向了君無邪,“出去,我不用你關心,不用你治傷。”
君無邪心中有疑惑,可開口說出那句話之後就覺得不妥了。
安夕秀的身上套著衣服,溫森對於安夕秀肩膀上的傷又表現的很吃驚。
這兩點充分說明他所想的事情沒有發生。
可他已經將話給說出去了,想收回也收不回來。
他定睛瞧了安夕秀一眼,旋即將染上血的布巾從安夕秀的手中搶過來丟到一邊,隨後他又走到水盆架處,浸濕了幹淨的布巾重新為安夕秀擦拭。
“我錯了,我不該想些有的沒的,秀兒,不要生氣了。”他細心的擦拭傷口,口中則道著歉。
安夕秀沒搭理君無邪,並且還扭過頭去,連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也不想瞧見。
得不到回應,君無邪也沒有在多說什麼,將傷口擦幹淨了,他坐在榻邊,直接用妖術為安夕秀治傷。
“嗯”灼熱又火辣的疼痛讓安夕秀沒有忍住,可才發出了一聲,她就緊忙咬住了唇瓣,讓哼聲又憋了回去。
“秀兒,痛就叫出來,別忍著了。”唇瓣都被咬的發白,再咬下去,會破的。
安夕秀閉上雙目,耳邊的話沒當回事,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勸說不聽,君無邪隻能將治傷的速度加快,讓安夕秀承受痛苦的過程縮短一些。
就在此刻,啪啪啪拍門的聲音響起,溫森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大夫我請來了,君無邪,你把門打開。”
君無邪沒去搭理,繼續治療,可門外的人卻安靜不下來,敲門聲,喊聲,一下接一下,鬧騰的很。
大約過去了兩刻鍾的時間,君無邪停止了治療,而安夕秀肩膀上的傷也結合在一起,並且結了痂。
他長籲出一口氣,橫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扶著安夕秀倒在榻上,並且用薄被將她的身子給蓋住,之後便起身去處理倒在地上的女人。
一切都搞定了,君無邪解除門封。
門封被解,溫森隻是大力的拍了下,房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