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冬滿臉愕然!
杜海亭,杜海鬆,杜海濱等人麵麵相覷。
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是在交代後事!
老爺子的身體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杜堂德說完又喘了幾口粗氣,才看著秦小冬說道:“冬兒,你是個好娃,我見了拐子哥肯定會把你做的這些好事告訴他。讓他好好高興一下。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咱們靠山屯的人過上好生活,這輩子也沒白活了。”
秦小冬撓撓頭,說道:“老六爺爺,您覺得哪裏不舒服?”
“傻孩子,臨死之前即便有不舒服的地方也感覺不到,這叫回光返照。你這一點可不如拐子哥,他那本事可都是實踐經驗。你以後得用點心,不要荒廢了醫書。”杜堂德說完,才按著褥子坐了起來,靠在了床榻上。
杜海亭疑惑道:“小冬兒,你不是說老爺子沒事了嗎?”
“的確是沒事了呀。”秦小冬說完,才認真道:“老六爺爺,您真沒事了,我已經把您的病治好了。不信你活動一下,絕對腰不疼,氣不喘。”
“你要是把我的病治好了,那你真成神醫了。”杜堂德滿臉笑容,也沒有活動的意思。
秦小冬眉頭微皺。
難不成老爺子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老爺子,您活動一下身體試試,小冬真給您診病了。”杜海亭看到杜堂德一副生死有命的模樣,便忍不住輕聲提醒道。
杜堂德皺了下眉頭,抬起右手在五髒六腑的部位輕輕按了幾下,臉上的笑容也被驚詫所取代。原本那如針刺般的疼痛消失不見,即便是用力按壓也沒有任何不適。
他趁著秦小冬和杜海亭等人不注意的時候,用力握了握拳頭,才發覺身體身體也很有很有力量,就好似忽然間年輕了許多似的。
杜海亭看到杜堂德一臉疑惑,才笑道:“老爺子,您真沒事了。小冬現在可是神醫,有他在咱們村,您老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可是話音落下,杜堂德卻臉色驟變,冷聲嗬斥道:“出去,都回家吧,誰也不許留下!”
老爺子怎麼忽然就發火了?
杜海亭,杜海鬆,杜海濱等人為之一愣。
秦小冬皺了下眉頭,便飛快的拿起桌上的銀針,將其放入木盒中後才說道:“老六爺爺,您早點歇著。如果有事,您讓海亭大伯他們去喊我就行。”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老爺子,您這是辦的什麼事兒呀!小冬為了救您都急壞了呀!”杜海亭氣的嘴角都抽搐了幾下,才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您又給我們哥幾個出難題了!”杜海鬆長歎一聲,也拔腿跑了出去。這位老爺子的脾氣真是太古怪了,一言不合就大發雷霆。
一直負責照顧杜堂德的杜海濱搖了搖頭,悶悶不樂的說道:“老爺爺,我去那邊屋裏睡,您要是有事兒就敲敲床頭。”說完,也耷拉著腦袋走了。
院子裏的眾人也聽到了杜堂德的嗬斥聲,稀稀拉拉的離開了。杜堂德的脾氣他們一清二楚,更知道不離開的後果。
秦小冬剛剛走出胡同,杜海亭便追了上來,歉意道:“小冬,真是對不起呀。老爺子就這脾氣,你多多理解一下,我給你賠禮道歉了。”說著,便要抱拳鞠躬。
秦小冬急忙扶住他,笑嗬嗬的說道:“海亭大伯,老爺子的脾氣我們村誰不知道?我沒放在心上。我是想趕緊給大猛幫忙。再說了,我給老爺子治病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可是拐子爺的好哥們。”
杜海亭苦笑道:“這倆老光棍,都是怪人。”
秦小冬啞然失笑,也不知道任何反駁。杜海亭說的是實話,倆人的確有那麼點‘臭味相投’的意思。都同樣怪異,同樣陰晴不定,同樣讓人捉摸不透。
“海亭大伯,您早點歇著,我去幫忙了。”秦小冬說完,便準備離開。
杜海亭急忙跟了兩步,才說道:“小冬,診金多少錢?”
“海亭大伯,您這樣說可就是打我的臉了。給老爺子看病,那是我應該的。”秦小冬擺擺手,便拔腿跑走了,都沒給杜海亭說話的機會。
杜海亭看著秦小冬的背影,感慨道:“小冬是個好孩子呀!可惜留在村裏了。若是放在城裏,這名氣還得大,掙的錢還得多。”
剛剛追出來的杜海鬆接過話茬兒說道:“大哥,小冬要是不留在村裏,我們能有這麼好的生活?”
杜海亭認真道:“這是我們靠山屯的恩人!”
秦小冬回到聚鑫餐館時,這裏的客人都放下了筷子,紛紛詢問杜堂德的情況。這其中,有關心亦有好奇;其中還有拐子爺的原因。畢竟杜堂德是拐子爺的好哥們,而秦小冬是拐子爺的親傳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