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黑氣遇到丙丁離火,便好似幹柴遇到了烈火,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隨著丙丁離火的燃燒,那繚繞黑氣也出現了減少的情況。
原本因為吞噬了大量生機而壯大的黑氣隨著丙丁離火的出現,也逐漸縮小。
這不是邪氣!
應該是某種古怪的病症。
輸入的丙丁離火有限,它將一定範圍內的黑氣燃燒幹淨,便徹底煙消雲散;秦小冬愣了一下,便開始輸入丙丁離火。
可古怪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丙丁離火好似受到了某中控製,隻是在黑氣被清楚幹淨的範圍內活動,並沒有進攻的意思。這個情況讓秦小冬大吃一驚。
畢竟丙丁離火比乙木靈氣更加活躍。
當秦小冬遇到緊急情況,或者著急生氣時,它都會表現的特別瘋狂;然而這一次,所看到的情形卻與丙丁離火之前的表現截然相反。
秦小冬沉吟半響,又拿起一根兒銀針,刺入了杜堂德肺部的中府穴內。丙丁離火隨著銀針再次進入了杜堂德的體內,他肺部的黑氣也開始消失。
經過兩次治療,秦小冬才發現丙丁離火隻能驅除銀針所刺入的穴位周圍的黑氣;對其它髒腑內的黑氣沒有任何的效果。
秦小冬找到了治療的辦法,也變得更加鎮定。他深了一口氣,手中的銀針便如雨點一般落在了杜堂德的身上。而隨著這番動作,杜堂德心髒處的巨闕穴,肝髒處的欺門穴,脾髒處的章門穴;腎髒處的京門穴,胃部的中脘穴,大腸的天樞穴,膀胱的中極穴,小腸的關元穴;三焦的石門穴都多了一根兒細長的銀針。
再加上之前刺入肺部的中府穴,心包處的膻中穴。
五髒六腑所有的募穴之上,都多了一根兒銀針。
杜海亭,杜海鬆,杜海濱等人隻覺得眨眼間的時間,杜堂德的身上便多了數根銀針。
眾人正為之震驚的時候,秦小冬食指指尖,忽然按在了巨闕穴的銀針之上;緊跟著,手掌尾指指尖按在了期門穴之上。
十根靈巧的手指飛快的活動了幾下,便分別按住了十根兒銀針的頂端;早已蓄勢待發的丙丁離火也隨著秦小冬的意念,鑽進了杜堂德的體內,以最快的速度焚燒體內杜堂德體內的黑氣。
半響之後,黑氣被丙丁離火焚燒一空。
秦小冬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杜堂德體內的情況,才將銀針取出;隨即,便開始施展推拿之術。在這個過程中,乙木靈氣又投入了工作,開始滋養受損的五髒六腑。
隨著乙木靈氣的注入,五髒六腑也重新煥發出生機;杜堂德那蒼白的臉上,也逐漸出現了血色;渾濁不堪的雙眸也出現了神采。
秦小冬認真的推拿半響,待確定杜堂德的身體已經暫無大礙之後,才伸手彈了彈他的鼻息。
現如今,杜堂德呼出的氣已經是溫熱的了。
“應該沒什麼事了。”秦小冬直起腰來,用手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上了年紀的人都怕冷,杜堂德也不例外。再加上他所住的房子也是老房子,連個電扇都沒有。
杜海亭歉意道:“冬兒,老爺子這房子外麵是青磚,裏麵是土磚,冬暖夏涼,也沒有個電扇,你受罪了。”
秦小冬急忙道:“海亭大伯,您這樣說就見外了。我給老爺子治病,也是理所應當的。”
杜海濱直勾勾的看著杜堂德,好奇道:“小冬,老爺子怎麼還沒醒?”
秦小冬搖搖頭,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老爺子的脈象已經平穩了,呼吸和眼睛也恢複了正常。按照道理說,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才對。”
“那咱們再等等,海濱,你也別著急。”杜海亭相信秦小冬的醫術。秦小冬最近名聲大噪,可是十裏八村有名的神醫。
“咳咳咳,憋死我了!”
杜海亭話音落下,杜堂德便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聲。隨之,也看清了屋內的狀況!他急促的呼吸了幾下,才說道:“老天爺待我不薄啊,還能讓我睜開眼瞧瞧你們。小冬,你也在呀!海亭,這一輩人裏,你是老大哥,家裏的事兒也是你說了算。”
頓了頓,杜堂德繼續說道:“我死了以後,把我埋在拐子哥旁邊,我這輩子除了他沒朋友,死了也得離的近一點。我家裏的這些東西,床鋪櫃子裏的書都歸小冬,外麵的書都歸你們哥幾個。海亭,西偏房的糧倉下麵還有幾幅字畫,也留給你們哥幾個了。老頭子這輩子隻積攢下了這些東西,你們幾個省著點用,不要被衝昏了腦子,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我死了以後也別哭,你們都幾個都盡孝了,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