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然是給你傳遞一個消息。”對於雲詩詩的厭惡,百思罌隻當未聞。
“什麼消息?”本能的,雲詩詩有些心慌。
百思罌也不多言,她看著雲詩詩手一抬,一封信便朝著雲詩詩飛了過來。
運起妖力一接,雲詩詩仍覺得手上一麻,看來她與百思罌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見雲詩詩接了信,百思罌悠然一笑,隨即轉過身,最後說了一句:“戲子入戲,而你早已脫不開身了。”
語畢,人便化作一道青煙消散了。
說什麼脫不開身,她雲詩詩自從愛上秦羽陌後便從未想過要脫身。將手中的信撕開,雲詩詩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心驚,憤怒之下,雲詩詩一把將信捏成一團,手都捏的泛白。
“怎麼了?”蕭入春也想看看信裏的內容,哪想雲詩詩一把將信件毀成碎末,她轉過頭,眼裏略略有水霧彌漫。
蕭入春看著她這個樣子更加心疼了,她拉起雲詩詩的手,關切詢問:“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又該怎麼安慰你?”
“小春……”雲詩詩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臉上有晶瑩劃過。她雲詩詩不是女強小說中的那些女人,不管遇到什麼都能忍住眼淚昂起胸繼續朝前走。
說起來,她也不過是個小女人,遇到事情也會大哭一場,哭完之後再昂起胸脯繼續朝前走。她不覺得哭是一種懦弱,相反,她覺得哭隻是情緒的一種表現,身為擁有七情六欲的人類,若是連哭都失去了,那活著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哭完之後,雲詩詩紅著眼睛,將自己所看的內容對著蕭入春道:“小春,洛清出事了,還有李禹南跟鳳嵐。”
“什麼?!”蕭入春一臉的不可置疑。
不光是蕭入春,就連雲詩詩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之後才道:“信是東儷國的丞相寄來的,隻說洛清等人在他的手裏,想要救出他們,除非我放棄免死金牌,跟隨楚晟軒一起去往北漠國。”
蕭入春大驚:“這……莫非北漠國也跟月蝕宮有勾結?”
雲詩詩搖搖頭,分析道:“百思罌曾經想拉攏我跟秦羽陌入夥,最後被我們拒絕了,若我是他們定然會將阻礙除之而後快,所以,他們可能不是跟北漠國勾結,而是借由北漠國的手除掉我!”
蕭入春一聽,反射性的拉著也是的手臂,大聲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去!”
垂下眼,雲詩詩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碎紙沫,腦子在飛速的轉動著。她向來不是坐吃等死之人,反而是那種遇到事情能冷靜解決的人。雖然她很擔憂洛清等人的安危,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沒有回答蕭入春的話,雲詩詩急速的從包裹裏掏出通信鏡,就開始呼喚洛清,隻是這通信鏡卻始終不亮,看來他們十有八九是被抓了。這一條路行不通,雲詩詩便開始聯係小彩蝶。
將妖力注入其上,開始呼喚小彩蝶。不過多久,鏡子上便出現了一串字,是問她有什麼事。
雲詩詩飛速的將大致的情況對她說了一便,便讓她去東儷國去查看一番,這信畢竟是百思罌帶過來的,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
見雲詩詩冷靜下來,蕭入春也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並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若這隻是百思罌跟東儷國丞相所弄的噱頭,那他們大可不必再管,洛清等人真的被抓住,那隻能走險路先去北漠,再派人去救出洛清,然後雲詩詩再乘機逃出來。
隻是,有一點比較困難,那就是派誰去救洛清。
試想,像洛清這般厲害的人都會被抓住,那除了秦羽陌怕是沒有第二人選了。可是,秦羽陌原本就想洛清去死,如今洛清被抓,他是巴不得的。所以,秦羽陌去了隻會救李禹南,說不準他還會落井下石直接將洛清致死。
雲詩詩能想到的問題,蕭入春自然也能想到。她考慮了一會兒,才道:“不如,我讓冥海山莊的人去吧?爹爹他還是比較疼愛我的。”
冥海山莊?對了,蕭入春是蘇泠澈,是冥海山莊莊主的女兒,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可以嗎?”畢竟是她與洛清之間的事情,牽扯太多人進來畢竟不好。
蕭入春聽完,反而有些不悅了,她怒目看著雲詩詩反問:“若是不信任,又何必問我?”
好吧,算她多嘴了。雲詩詩咧開嘴笑了笑,便隨著蕭入春一起走進屋裏開始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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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宮之中發生了一件趣事。
那便是明明持有免死金牌居然放棄赦免,說是殺人償命,她願意隨楚晟軒去往北漠國,並接受北漠的製裁。
當時,文武百官通通在場,隻有雲詩詩一人如冬梅般傲然的站在大殿之上,甘願受罰。
起初,秦然以為她隻是在開玩笑,在他幾次三番的跟她確認之後,他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是玩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