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鞋,當初由楚心淚拿出的,不止是他們就連後續趕來的楚晟軒和那幾個官員們都看到了。當時因為他們極力的想要將罪行推給雲詩詩,還特意指了指那鞋子,因為這鞋子做工很好,而且上麵還繡了標誌性的鳳凰,一眼便能被認出,他們想耍賴也是不行了。
支支吾吾的,二人紛紛低垂著頭,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見此,雲詩詩怒了,她渾身氣場一開,整個人猶如九天之上的天女,神聖而不可褻瀆。看著她,眾人都有一種想要朝拜的衝動。他們很是不解,明明都是同一個人,為什麼突然間就有這般大的轉變?
雲詩詩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她隻盯住台下那二人,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很有威嚴性:“說!這鞋子到底是不是你們送給我的?”
那二人本就心虛,如今又被雲詩詩的氣勢嚇住,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他們腿一軟便跪坐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蕭才人品銜不高,本就屬於那種趨炎附勢的,如今被雲詩詩這麼一吼,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連連承認:“是,那鞋子是我們送的,可是那裏麵的毒藥卻不是我放的,是楚心淚,是她說用這個法子可以除掉你!我是被逼的,我是冤枉的!”
此話一出,整場都是吸氣聲。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楚心淚設計的?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她陷害雲詩詩不成,便趁機殺死劉紅兒反栽贓給雲詩詩了?
好一個惡毒的女人啊!怕是這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她這般陰險的女人了!
成功的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楚心淚的身上,雲詩詩故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是難言的怒氣和委屈,她看著那幾個禦醫開口道:“各種大人們,還請你們看一下這鞋子裏的毒藥是什麼?”
禦醫得令後,便將她手中的鞋子接了過來,因著這鞋是新的,他們便一一問了過來,並開始商議起來。
楚晟軒看了一眼雲詩詩,又看了看下方的那兩個妃子,俊臉上滿是戾氣。這些個女人居然敢如此算計雲詩詩,看來果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過,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並沒有在此刻急著為雲詩詩出頭,畢竟禦醫們的結論還沒有下來,若是太早隻會讓人覺得做作。
幾位禦醫商討了小半盞茶的時候後便對著雲詩詩道:“啟稟皇後娘娘,此毒乃是綠箐蛇的蛇毒,不過這毒裏還攙和了一種花香,是雲浮花。這兩種東西容在一起抹在鞋底,是極其不易被發現的。而毒性很強,隻要腳上出汗了便會將此毒全部吸收掉,而後立刻會毒發身亡,整個人都會融成一灘黑水。”
雲詩詩知道這鞋上有毒,卻不知道這毒這般厲害!還好她當時機智,並沒有穿上去。大夏天的,哪有腳不出汗的,這尼瑪一穿上去豈不是就要融成黑水啦?猛地打了一個寒噤。想想就是一陣後怕啊!
真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楚晟軒見雲詩詩一副後怕的模樣,袖中的手也捏的泛白。這群該死的女人!還好她雲詩詩沒事,要不然他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走到雲詩詩的身旁,楚晟軒並沒有對雲詩詩說什麼,隻是給了她一個歉意的眼神,便抬起手指著下方的那兩個女人冷冷道:“來人,將徐貴妃,蕭才人壓上來!”
話音剛落,四周便突然跳出兩名暗衛,他們一人拉一個,縱身一躍,便將其摔在了高台之上,又隱退了。
因著那兩個暗衛根本就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成分,故而把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女人砸的不住的哀嚎。
但,他們都知道楚晟軒是真的生氣了,也顧不上疼,就趕緊磕頭求饒道:“皇上饒命啊!我們都是被楚心淚那個賤人唆使的,這毒藥和鞋子也都是她準備的,我們隻是被她來過來當陪襯的,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這兩個妃子長得很是好看,比雲詩詩都不輸多少,此番他們哭的梨花帶雨,是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許的不忍,但楚晟軒卻冷冷的看著他們,往日溫和的眼裏再看不出一絲的溫度。
他走到二人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問:“為何要害詩詩?”
二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也不再隱瞞便道:“臣妾隻是不想雲詩詩成為皇後,她不過一個西羽人,而且還不幹淨!她沒有資格做皇後!皇上,臣妾也是為您著想啊!還望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恕臣妾吧?”
“嘭”“嘭”兩腳,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這二人就被提到了台下,翻滾了好幾下才停住身形。
楚晟軒的動作太快了,快到眾人隻看著他腿上晃了晃影子,這兩個女人就飛了出去。而且,他用的力道極好,既能將他們踢得遠遠的,卻不致命。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向對女人溫柔又仁慈的楚北漠帝王居然會這般殘忍的對待兩個弱女子。帝王之怒,便是這般狠辣。隻是,這帝王卻因為另一個女子而怒,這多多少少讓他們有些看不過去。